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集创推文 > 其他类型 >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糖醋人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如珍究竟要怎么做,陆老夫人并不知情,这会儿在撞见这几个外头,顿时心头突突。陆老夫人一边走进前堂,一边开口问道:“方才那几人是……”纪如珍见是婆母,便同她直说了,“我原本想让人假装春枝的家人,骗她离开临水镇,走的远远地,免得她在损坏我和夫君的名声。没曾想这三人都是蠢得,竟然被春枝识破了。”“被春枝识破了?”陆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道那还得了,“那现在怎么办?”纪如珍道:“能怎么办?反正他们也不敢把我供出来,只是春枝和她那个夫婿一直留在临水镇,临水镇的人一看到他们就会谈论我和夫君,着实恼人的很!婆母,你还有别的法子没有?”虽说纪如珍和陆景云只是回乡探亲,接上陆老夫人之后,就会离开这个镇子。但春枝和她那个夫婿却会一直留在临水镇,纪如珍只要一...

主角:春枝霍峥   更新:2025-02-09 19: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如珍究竟要怎么做,陆老夫人并不知情,这会儿在撞见这几个外头,顿时心头突突。陆老夫人一边走进前堂,一边开口问道:“方才那几人是……”纪如珍见是婆母,便同她直说了,“我原本想让人假装春枝的家人,骗她离开临水镇,走的远远地,免得她在损坏我和夫君的名声。没曾想这三人都是蠢得,竟然被春枝识破了。”“被春枝识破了?”陆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道那还得了,“那现在怎么办?”纪如珍道:“能怎么办?反正他们也不敢把我供出来,只是春枝和她那个夫婿一直留在临水镇,临水镇的人一看到他们就会谈论我和夫君,着实恼人的很!婆母,你还有别的法子没有?”虽说纪如珍和陆景云只是回乡探亲,接上陆老夫人之后,就会离开这个镇子。但春枝和她那个夫婿却会一直留在临水镇,纪如珍只要一...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纪如珍究竟要怎么做,陆老夫人并不知情,这会儿在撞见这几个外头,顿时心头突突。

陆老夫人一边走进前堂,一边开口问道:“方才那几人是……”

纪如珍见是婆母,便同她直说了,“我原本想让人假装春枝的家人,骗她离开临水镇,走的远远地,免得她在损坏我和夫君的名声。没曾想这三人都是蠢得,竟然被春枝识破了。”

“被春枝识破了?”陆老夫人一听这话,心道那还得了,“那现在怎么办?”

纪如珍道:“能怎么办?反正他们也不敢把我供出来,只是春枝和她那个夫婿一直留在临水镇,临水镇的人一看到他们就会谈论我和夫君,着实恼人的很!婆母,你还有别的法子没有?”

虽说纪如珍和陆景云只是回乡探亲,接上陆老夫人之后,就会离开这个镇子。

但春枝和她那个夫婿却会一直留在临水镇,纪如珍只要一想到他们在这里,流言就一直都在传就浑身难受。

陆老夫人这辈子最在意就是陆景云,他的前程和名声决不能毁在春枝的手里。

于是陆老夫人想了想,还真想出一个法子来,她跟纪如珍说:“春枝现在住的地方,就桃花巷的那个豆腐作坊,买的时候写的是景云的名字。”

纪如珍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婆母,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陆老夫人说:“我记得真真的。”

“那就好办了。”

纪如珍立刻就吩咐人去把豆腐作坊的原户主找出来。

原户主八成是因为缺钱才把豆腐作坊卖了的,只要她授意原户主去春枝抢回豆腐作坊,那么春枝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再放话出去,让春枝在临水镇买不到屋子也租不到住处,她和她那个夫婿自然就会离开这里。

陆老夫人问她:“找豆腐作坊的原户主做什么?”

纪如珍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陆老夫人看到儿媳妇的表情,想起她上次知道春枝的身上有个胎记的也是这样,她定然是有了更好的办法把春枝弄走。

陆老夫人一边在心里觉着对不住春枝,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没错,她都是为了景云,不得不这样做。

婆媳俩正说着话,陆景云回来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母亲和纪如珍坐在一处说话,两人在看见他的时候,好似都有那么一点心虚。

陆景云觉得有些奇怪,笑着问他们,“母亲和夫人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老夫人说:“就是说点临水镇近来的传闻。”

陆景云闻言,表情稍稍有些微妙。

临水镇近来最大的传闻,就是状元郎抛弃童养媳,娶了丞相之女。

陆老夫人要是在家跟纪如珍说这个,那真是见了鬼了。

纪如珍也觉得婆母这个说辞漏洞百出,连忙道:“婆母在跟我说一些夫君小时候的趣事。”

“是吗?”这个说辞,陆景云也不太相信。

因为他小时候那些趣事几乎全都跟春枝有关。

但母亲是绝对不会在纪如珍面前提春枝的。

婆媳俩都不对劲,但陆景云没有揭穿她们,陪着说了两句话之后,他就去了书房。

陆景云回了临水镇之后,应酬颇多,以前他在外饮过酒,回来的时候都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春枝永远都知道他需要什么。

而且会在第一时间为他准备好。


霍峥道:“其实不用陆景云,也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春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若是还有不用陆景云出面的办法,那是再好不过的。

霍峥道:“大兴律令,凡是开堂审案时,原告未曾出席的案件,当场作废。”

春枝想了想,“你是说……要是开堂审案那天,吴信没有出现,这个案子就作废了?”

霍峥点了点头,用“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春枝。

春枝道:“可要怎么才能让吴信在开堂审案那天来不了公堂呢?”

霍峥微微一笑,“你说呢?”

春枝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现在去烧香拜佛还来得及吗?”

她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神佛在上,请保佑信女心愿得偿,让吴信入门被马车撞,喝水被呛,走黑夜被抢……最好大病一场,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霍峥闻言顿时:“……”

想到了求神拜佛,都没想到真正能帮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春枝还在那闭目祈祷,让上天保佑吴信出事,三天后来不了公堂。

霍峥捏起一颗黄豆,弹到春枝额头上,“求神,不如求我。”

春枝睁开眼,眸色清澈地看着霍七,“求你有什么用?你还能去把吴信打的来不了公堂不成?”

霍峥缓缓道:“或许呢?”

这姑娘他是打算带回王府去做厨娘的。

那便算是他的人。

既是他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

“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养伤吧。”春枝没把霍峥的话当真,抬手摸了摸额头,“我明儿去城隍庙烧高香,希望神仙能保佑我心想事成。”

她说着就回屋去了。

只剩霍峥一人靠窗而坐,他看春枝回屋之后,就忙着做针线活去了,悄然起身走到院子后面吹响了哨子。

不多时,江河寻声而至,单膝跪地行礼道:“王爷。”

霍峥吩咐江河:“找到今日来此闹事的吴信,打断他的腿。”

“啊?”江河乍一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安王向来杀伐果断,只做大事,何曾下过这样的命名。

“啊什么?”霍峥道:“记住,不能让吴信知道是谁打的,。”

“是。”江河当即应下。

“还有那个陆家。”霍峥看陆家很不顺眼,“天干物燥,容易走火——”

那个纪如珍不是很喜欢烧东西吗?

烧了春枝的房契、地契,那就把整个陆家都烧了吧。

江河听到这里,立马就意会了,“属下立刻去办。”

霍峥“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江河迟疑了片刻,低声问道:“王爷何时与顾大人会合?顾大人这些天每日都问起王爷的行踪……”

顾怀宇顾大人同霍峥一起巡查南州,自从霍峥受伤失踪之后,顾怀宇整日便同那个假长安王一起应付南州官员,每天都把脑袋提溜在受伤,过的胆战心惊的。

霍峥道:“快了。”

江河也不敢问这个“快了”到底是多久。

两人正说着话,春枝拿着刚做好的衣裳来隔壁屋子找霍七,却不见他人。

“霍七?”春枝抱着衣裳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找到院子后边来。

霍峥见状,给了江河一个眼神。

江河立刻飞身上了屋檐,匍匐在暗处。

春枝看到霍七在院子后边,“霍七,你在这里啊。我叫你,你怎么不应声?”

霍峥道:“刚听到。”

春枝把刚做好的衣袍递给他,“衣裳做好了,你拿去试试。”

“好。”霍峥伸手接了过来,一手拿着衣裳,一手撑着拐杖往屋里走。

春枝方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但这里只有霍峥一个人。


霍峥道:“那也不能在院子里就脱我的衣裳。”

春枝脸颊微微发烫,“那、那进屋再脱。”

霍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推着轮椅进屋去了。

春枝跟着进屋去,把他的衣衫解了,看看了胸前的伤口。

还好,包扎得严实,伤口没有裂开。

春枝轻轻松了一口气,帮霍七把衣衫穿回去,同他说:“天色不早了,明儿还有的忙,你快些睡吧。”

霍峥问:“你呢?”

春枝道:“我再看看有什么要置办的,明儿一早就出门去买。”

她是孤女,没有父母兄弟,连成亲都没人帮着置办东西,跑腿忙活。

什么都都要她自己来。

霍七又是外乡人,在这两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春枝想着是自己请霍七帮忙,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不麻烦他了。

她帮霍七系好衣带之后就转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霍七问她:“都要成亲了,你的嫁衣呢?”

“嫁衣在我屋里。”春枝说:“我先穿上给你看看?”

霍峥道:“不必了。”

“那你歇息吧。”

春枝走出去之后,帮他把门带上了。

她把旧灯笼和梯子都收起来,回到自己屋里,把藏在床底下的箱子拖了出来。

打开箱子,红色的嫁衣就出现在眼前。

这嫁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做它的时候,满心都想着嫁给陆景云。

如今不仅新郎官换了一个人,还是为了躲过罚金和牢狱之灾的假成亲。

她这辈子大概也只会成这么一次亲。

只有这么一次穿上嫁衣的机会。

春枝把嫁衣拿出来抱在怀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回箱子里,吹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往日这个时辰春枝就要起来做豆腐,今儿豆腐不用做,别的事情却很多。

她醒了就起来麻烦,把屋子打理地整整齐齐,又把院子洒扫了一遍。

天光微亮着,院门被人敲响。

春枝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卖饼的张大娘和两个卖菜的大嫂,她有些诧异道:“张大娘,吴嫂子、周嫂子,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临水镇的婚俗是傍晚成亲,摆婚宴,讲究些的人家,女方还会在中午摆出阁宴。

春枝没有父母兄弟,手里银钱也不多,就省去了中午的出阁宴,只在傍晚的时候摆两桌喜酒。

“我们来给你帮忙啊。”张大娘说:“哪有成亲当天,让新娘子自己干活的道理。”

“就是。”吴嫂子和周嫂子一边附和着,一边往里走,“有什么要干的活,新娘子尽管吩咐我们,待会儿我家那口子卖完菜也会过来帮忙。”

“春枝你今儿就只负责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嫁人啊,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可不能马虎!”

春枝感动道:“多谢、多谢你们。”

“傻春枝,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多谢!”

张大娘笑着催她赶紧去打扮起来。

有这三人来帮着忙活,整个院落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亮,隔壁的李大娘也过来帮忙。

李大娘说虽然春枝没选她娘家侄子,但这么多年的邻居,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来的。

春枝下厨做了早饭,招呼几人先吃些东西。

不多时,霍七也醒了,他打开门推着轮椅出来,张大娘等人一看到他就看傻眼了。

“这是新郎官吧?”

“长得也忒俊俏了!”

“难怪春枝说成亲就成亲呢,这新郎官跟状元郎比起来,也半点不差啊。”

吴嫂子说着说着就提起了陆景云。

张大娘和周嫂子连连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住口,不要再提状元郎了。

吴嫂子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霍峥默不作声。

春枝给他盛了一碗鸡蛋面,招呼着其他人先歇会儿,赶紧吃早饭。

原本按照本地婚俗,成亲之前新郎官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

但霍七是春枝捡回来的,两人本来就住在一起,也就没有遵循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

几人惊艳于新郎官的容貌,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坐轮椅。

张大娘拉着春枝小声问:“新郎官这是……腿脚不便?”

春枝道:“他身上有伤,暂时坐几天轮椅,不是腿脚不便。”

张大娘这才放心,生怕春枝图人家相貌好,连男人坐轮椅都不介意。

毕竟春枝先前养了陆景云那么些年,吃了那么多苦。

张大娘等人都希望春枝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千万别再遇上要她辛辛苦苦养着,养好了就跑的负心人了。

霍峥吃面的时候,总感觉那那几个大娘大嫂频频看着自己。

他很快就吃完了面,进屋去了。

春枝跟过去,站在门边问他,“今天只吃一碗面就饱了?”

按照这男人的饭量,应该吃两碗才对。

霍峥“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是不是她们一直看你,你不好意思了?”春枝走过去,“我再给你盛一碗,端到屋里来吃?”

霍峥道:“不用。”

他又不是见不得人,一碗面还要躲着吃。

春枝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以为他是被大娘嫂子们议论,不高兴了。

她压低声音跟霍七说:“大娘和嫂子们只是看你坐轮椅才多问一句,没有恶意的。”

霍峥道:“我不在意这些,你忙你的去。”

春枝笑问道:“真不在意?”

霍峥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我去忙了。”春枝转身出了屋子,把众人用过的碗筷洗了,又刷了锅,和众人一起布置喜房。

春枝住的屋子被布置一新,张大娘把桂圆红枣花生等物堆在盘子上,堆成了山尖尖,龙凤喜烛立在桌子上。

浅色的帘纬也换成了红色的罗帐。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下午。

张大娘催着春枝赶紧换上嫁衣,对镜梳妆。

平日跟春枝交好的小摊贩,和几个街坊邻居都来了,香满楼的小二把两桌席面和桌椅都搬了过来,在院子里摆上了。

卖猪肉的赵大哥还拎了两串炮仗来,在众人喊着“吉时已到”的时候点了火,炮仗噼里啪啦地炸响,烟雾在整个小院里弥漫开来。

身着嫁衣的春枝被周嫂子和吴嫂子扶着从屋里走出来。

霍峥自己换上了喜袍,从隔壁小屋迈步而出,跟春枝迎面对上。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他们眼里只能看到彼此。


这些日子,临水镇的百姓提起状元郎和状元夫人几乎都是这样说的。

“你敢!”

纪如珍光是听到这几句都头大如斗,怒火中烧。

春枝扬眸道:“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她对纪如珍说:“俗话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在乎名声,我可不在乎,反正我什么都没有。”

“你敢威胁我?”

纪如珍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就要喊婢女和小厮把春枝赶出去。

春枝道:“你赶我一个试试?我前脚出了陆家大门,后脚就让大家伙都来看看,状元夫人是怎么欺负人的!”

纪如珍没想到几天不见,春枝竟然变成了一个硬茬。

春枝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家里还有一个霍七,她想着自己都跟霍七说了就算哭闹上吊也要把房契和地契要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归。

纪如珍一时间赶她不得,也拿她没有办法。

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

春枝再次开口道:“要我走可以,先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拿来!”

纪如珍道:“我哪有什么豆腐作坊的房契地契?”

“我自己去书房拿。”

春枝说着,就往书房方向走去。

纪如珍道:“你去了书房也拿不到。”

“你这话什么意思?”春枝转身看向纪如珍。

纪如珍神色僵硬道:“陆家已经没有你的东西,但凡跟你有关的东西,我全都让人烧了!”

“你说什么?”

春枝折返回来,大步走到纪如珍面前。

纪如珍吓了一跳,连忙让边上的两个婢女护在自己面前,她说:“烧了,都烧了!”

春枝没有想到纪如珍会烧了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

这样一来,她跟吴信打官司便没了胜算。

春枝气的想扇纪如珍几巴掌。

高官之女根本就不知道她这种做小生意的人,攒钱买个豆腐作坊有多不容易。

那是她起早贪黑,攒了好几年的银钱才买下的。

纪如珍轻飘飘一句烧了就烧了。

就在这时,陆景云回来了。

“春枝。”陆景云得知春枝在此,加快脚步走进了前堂。

第一眼见到的场景却同想象中完全不同。

春枝没被纪如珍欺负。

反倒是纪如珍躲在了两个婢女身后。

陆景云愣了一下,“春枝,你来做什么?”

春枝还没说话。

纪如珍先起身,扑进了陆景云怀里,“夫君,她……她欺负我……”

陆景云扶着纪如珍站稳。

说春枝欺负纪如珍,陆景云是不信的。

堂堂丞相之女、状元夫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卖豆腐的欺负了去。

无非是纪如珍在他面前故意装可怜罢了。

陆景云没有点破,一手扶着纪如珍站稳,她对春枝说:“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找我夫人作甚?”

春枝道:“我来拿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你这位好夫人说,她已经烧了,全烧了。”

陆景云闻言眉头微皱,问纪如珍,“好好的,你烧她的房契和地契做什么?”

“我先前跟夫君说过的。”纪如珍道:“这个家里不该留下的东西,全部都烧了,烧得干干净净。”

陆景云一时无言。

春枝道:“豆腐作坊前户主的赌鬼儿子今日找上门来跟我打官司,要跟我抢豆腐作坊,现在地契和房契被你夫人烧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纪如珍道:“烧了就烧了,还能怎么办?你那个小小豆腐作坊能值多少银子?折合成现银,我赔你便是!”

春枝道:“我不要折成现银,我就要我的豆腐作坊!”

高官之女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没有一瓦遮头,无处可去的日子有多苦。


春枝看着他,嗓音微冷道:“不管我相不相信,你都已经另娶她人。”

陆景云还想再说什么。

春枝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不管从前她有多期盼跟陆景云正式结为夫妻,现在的她都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

“春枝……”陆景云低声喊她,“你当真如此狠心?”

“我狠心?”

春枝都被他气笑了。

大概伤心到了一定程度,情绪是会乱套的。

她问陆景云,“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陆景云凝眸看着她,“春枝,我想带你回家。”

“回家?”

春枝想起九岁那年,自己被人贩子拐了,途中却因为高烧不退被丢下,她蜷缩在大街上等死,又饿又冷,是陆景云救了她。

那时候还是少年的陆景云背着她,对她说:“我带你回家。”

于是,她在陆家一待就是十年。

她因为高烧不退,忘记了九岁之前的事,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连春枝这个名字都是陆景云给她取的。

他说“春枝”这个名字取自王维的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时候的春枝还不知道什么是相思。

她只知道陆景云待她很好,到陆家之后,她有屋子住,有热汤饭吃。

陆景云还教她读书识字。

街坊邻居取笑陆景云给自己捡了个童养媳,陆景云也不恼,还说“我捡的,自然就是我的”。

他这样说,便是认下了她这个童养媳。

春枝从那时候起,便知道等她长大,就会嫁给陆景云,做他的妻子。

可现在,陆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春枝努力压下满脑子的回忆,哑声道:“这里才是我的家,你走吧。”

陆景云道:“这哪里有个家的样子?你跟我回去,我……我跟夫人好生商量一番,娶你做平妻。”

哪有什么平妻,不过是说得好听点的妾。

春枝清醒得很,根本不接陆景云的话。

陆景云还以为春枝已经心生动摇,当即又道:“夫人出身高门,只是性子略微骄纵了一些,其实心地不坏,只要你给她赔个罪,哄她高兴,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的。”

他说:“我会护着你,等我在京城拼出一番天地来,你就不用再看她的脸色……”

“够了。”春枝实在听不下去了,抬手指着门,怒声道:“你走!你走啊!”

“春枝……”

陆景云不明白春枝为什么忽然翻脸。

这次春枝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就推着他往外走,将人推到门外之后,她一把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仰头望天。

泪水在眼眶里蓄满,春枝仰着头,想把眼泪倒回去,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她不知道陆景云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明明他少年时温柔又良善,有凌云壮志,有八斗之才。

而现在,只剩权衡利弊,满心算计。

春枝靠在门板平复了许久,想起屋里还有一个男人,这才抬袖抹了一把眼泪,回屋继续去做衣裳。

霍峥坐在轮椅上看着春枝跟人争吵,看着她靠在门板上强忍着不哭,现在居然又开始做衣裳了。

这姑娘……

堪称心性坚韧,非同一般啊。

他拿着春枝刚买回来的伤药,准备自己换药,可背上的伤自己处理起来多有不便,于是霍峥推着轮椅到小屋门口,轻轻叩了两下门。

春枝抬眸看向他,“有事?”

“换药。”

霍峥意简言骇道。

春枝放下针线,走到霍峥前面,“你先进屋。”

霍峥推着轮椅进了隔壁的小屋,春枝找了些白布出来,跟着过去。

她进去的时候,霍峥已经在脱衣裳了。

春枝入内,看到的就是男人健壮的胸膛,缠在伤口上的白布已经渗出不少血迹。

看起来有些骇人。

亏他能忍到现在才换药。

春枝上前道:“裤子也脱了。”

男人的腿也伤得不轻。

不然春枝也不会把轮椅搬出来给他。

霍峥看了她一眼,解开腰带,把裤子也褪了下来。

衣物都放到一旁,春枝开始帮男人将那些染血的白布都解下来。

昨天春枝帮男人上药的时候,是夜,男人还昏迷着,她一心救人也没有多想什么。

而现在,是白日。

男人清醒着,一双丹凤眼专注地看着她,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春枝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跟自己说,这是在救人,救人性命的时候,不要太在意男女之别。

她尽可能地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男人的伤口上。

霍峥背上的伤口很深。

春枝给他上药前,忍不住说:“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霍峥“嗯”了一声,做足了心理准备,在春枝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很疼?”

春枝说着,往男人背上的伤口轻轻地吹着气。

试图以此减轻他的痛苦。

伤口处传来难以言喻的酥麻,霍峥背部微僵。

春枝给他一层一层地缠着白布,轻声道:“你放松一些,背部别这么僵直,这样包扎起来会有点松。”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霍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一个卖豆腐的乡野之女,也不知道身上熏得什么香?

霍峥凝神屏息,不让自己受其影响。

春枝在很快就把他上半身的伤口包扎好,蹲在他面前,给他的腿伤上药。

霍峥一垂眸就看到她如画般的眉眼,轻轻吹气时微微嘟起的唇。

春枝生的花容月貌,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

霍峥看着她红润的唇离他的腿那么近,某处开始难以控制的躁动。

他忽然开始口干舌燥。

“我自己来。”

霍峥一把扯过了春枝手中的白布,自己往腿上缠。

“你能自己来最好。”

春枝也不知道这人在别扭什么,把伤药瓶子盖好,将那些带血的白布处理了,就去洗手。

“开门!快开门!”

院门再次被人敲响。

春枝走过去,一打开门就看见几个衙差站在门口……

领头的衙差开口问道:“你就是春枝?”

春枝扶门而立,“民女正是。”

“找的就是你!”领头的衙差高声道:“本朝律令,凡女子年满十八尚未婚配者,当处以重罚,由官府强行婚配,倘若不从,就得蹲牢狱吃牢饭!”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