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她以后是我的人,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那天之后,我开始变得多梦。
一开始,会梦见宋景烁。
后来,宋景烁的身影逐渐淡去,变成了另一个人。
被养母送回福利院那年,我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那天我躲在角落发呆,不小心撞见一群大孩子在打人。
“喂,你们打人的话,我就告诉院长妈妈哦!”
那些人也没想到,居然有女生站出来。
我比他们年纪大一点,又表现出丝毫不怕的样子。
居然把他们吓退了。
被他们揍的人还蜷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起来。
我去拍拍他,他马上窜起来跑远了。
后来,我知道他是福利院里年纪最小的‘刺头’。
‘刺头’每天都给我塞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零食。
每次都是放下就跑。
直到有一天,我忍无可忍把他拉住。
“一起吃啊,你跑那么快干嘛?”
那天,我们两个就坐在秋千下把他塞过来的零食都吃光光。
刚吃完,就听见老师惊呼,说丢东西了。
我们莫名其妙就成了好朋友。
直到他被人领养。
我去送他的时候,他说他会回来的。
我鼻子一酸,抱着他。
“不是吧,你还想像我一样被退货?”
可一年后,他的死讯传了回来。
我从梦中惊醒,危楼就坐在我的床边。
他丢给我一张纸巾。
我随意擦擦脸,坐起身。
“谁给你起的名字,真难听。
“还不如就叫‘刺头’呢!”
本以为危楼会反驳我,哪知他只沉默着把我拥入怀中。
“虽然我死了,但遵守承诺,回来了。”
突然,卧室的窗帘无风自动。
危楼也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却无能为力。
我看着他睁大双眼,大喊着我的名字。
可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恢复意识的第一秒,我就掉进了一个装满青绿色液体的罐子里。
呛了好几口,我才从罐子里爬出来。
抹掉脸上的液体,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
是辛月如。
许久不见,辛月如面容枯槁,及腰的发丝都失去光泽。
“符灵,你真的还活着,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她如青葱的手指也变成干瘦的骨节,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又突然被放开。
辛月如的眼眸全是疯狂和暴戾。
“凭什么要用我孩子的命换你的命!
“凭什么你什么都有,随便勾勾手,宋景烁就能离开我去找你。”
我捂着脖子使劲咳嗽,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封闭的库房里,一丝光亮从外照进来。
“辛月如,把灵灵放了。
孩子的死都是因为我,与她无关。”
宋景烁步步逼近。
但辛月如在这个世界似乎有一些非凡的力量。
以我和她为圆心,四周从地面长出利刃,密密麻麻无处可躲。
辛月如此时异常平静。
“想救她,那就踩着刀尖过来吧。”
宋景烁从地面长出刀尖起,就没有停下脚步。
刀尖刺破鞋底,又从脚背穿出。
只不过走了一米,他的脸上就全是痛苦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