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卿诺赵明秀写的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向威武侯夫人行了一礼,告罪一声,威武侯夫人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一个。裴谨默默走到后面,路过裴谏的时候,就听到一声不屑地冷哼。这声冷哼引起了威武侯夫人的注视,她横了一眼裴谏,暗示他听话一些。裴谨表情不变,走到裴谏身后站定。赵卿诺看着那样孤零零走在最后的裴谨,目光复杂。她不由得攥紧拳头,这就是庶子的生活吗?看到威武侯夫人一行人朝厢房这边走来,赵卿诺赶紧躲好。“夫人,午膳便让寺里把斋饭送到这边用吧?”扶着威武侯夫人的婆子躬身说道,“您赶早儿便往这边来,这头疾才好些,用过膳也歇息一下。”这婆子声音不低,显然是说给另外两家人听得。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得懂婆子话中的含义,既点明威武侯夫人对这次事情的重视,又表明她身体不好需要休...
《赵卿诺赵明秀写的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精彩片段
他向威武侯夫人行了一礼,告罪一声,威武侯夫人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一个。
裴谨默默走到后面,路过裴谏的时候,就听到一声不屑地冷哼。
这声冷哼引起了威武侯夫人的注视,她横了一眼裴谏,暗示他听话一些。
裴谨表情不变,走到裴谏身后站定。
赵卿诺看着那样孤零零走在最后的裴谨,目光复杂。她不由得攥紧拳头,这就是庶子的生活吗?
看到威武侯夫人一行人朝厢房这边走来,赵卿诺赶紧躲好。
“夫人,午膳便让寺里把斋饭送到这边用吧?”扶着威武侯夫人的婆子躬身说道,“您赶早儿便往这边来,这头疾才好些,用过膳也歇息一下。”
这婆子声音不低,显然是说给另外两家人听得。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得懂婆子话中的含义,既点明威武侯夫人对这次事情的重视,又表明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两家知趣的寒暄几句,分头进了另外几间厢房。
董夫人由婆子陪着,自己占了一间,董芷嫣则和姨娘占了一间。
那位穿着素雅的夫人带着女儿占了一间。剩下的便被威武侯府的人分了。
赵卿诺记好各人所在房间位置,等到没人的时候,钻在树林里朝裴谨所在房间跑去。
裴谨的隔壁就是裴谏的屋子,她这头刚到裴谨房间的窗户下,那头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出现在裴谏的屋子里。
赵卿诺杏眼圆睁,不禁感慨,这么大胆的吗?果然是真爱呀!
厢房外的窗户下,赵卿诺矮下身子,又低了低头,把自己缩好,往前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刚移开几步,就察觉到裴谨的窗户开了。
她维持着姿势回头,食指放在唇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朝裴谏房间的方向挑了挑右侧的眉毛,示意他那边有动静,接着又用力眨了眨眼,用眼神问道:行动不?
裴谨静静地望着挤眉弄眼,表情在一瞬间就能变换好几个的赵卿诺,一时有些怔松:这么多表情,脸不会酸吗?
赵卿诺看他眼神涣散没有反应,挠挠头,小幅度地扬起手,冲着他摇摇,无声地张开嘴巴问道:“要行动吗?”
裴谨倏然一笑,点点头,从窗户翻出,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学着她的动作蹲下,朝她扬了扬下巴。
赵卿诺咧嘴一乐,眼里满是要做坏事的兴奋激动。
她心里的小人摇摇头,不不不,这怎么能是坏事,这是为了董芷嫣与裴谏的爱情添砖加瓦,好让他们早日修成正果。
两人挪动裴谏的窗户外头,就听到里头压低的说话声。
董芷嫣红着眼眶,期期艾艾地说道:“二郎,那个乔明雪便是你母亲为你看中的妻子吗?那我怎么办?”
裴谏听到她的话,皱起眉头,望着董芷嫣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似乎是担心她发现那其中隐藏的厌恶与不耐,裴谏急忙移开视线,看向房门的方向:“你怎么过来了!若是被发现了……你的名声不要了?”
裴谏想说的本不是这句话,可又怕惹恼了董芷嫣,让她不管不顾的吵嚷开,到时才是真的麻烦。
董芷嫣察觉到他话中的停顿,捏着帕子的手指用力,却不得不牵起唇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裴谏,起身走到裴谏身畔,伸出手臂,攀上裴谏的脖颈,缓缓说道:“二郎,你别生气。我今日只是陪着母亲来上香,是恰巧与你碰见的。”娇细的语气柔软又撩人。
赵卿诺听懂了,却又觉得不太懂:“那个裴谏也不好呀,董芷嫣就那么稀罕他?”
“董家姑娘心气高,一直嫌弃自己庶女的身份,又想高嫁,我那位二哥便是她仔细挑选后的结果。”裴谨提起茶壶给空掉的杯子蓄满,望着一边吃一边摇头的赵卿诺。见她吃好喝好,便开始撵人,“外头等下要乱起来,你先……”
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一声尖叫……
威武侯夫人所在的厢房内,袁氏挥退下人,只留下一个贴身的嬷嬷。她倚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那嬷嬷立在她身后,力道适中地为她揉按着额角。
嬷嬷姓徐,是打小儿便跟在袁氏身边,伴着她长得,又随她嫁入威武侯府,情分信任不是旁人能比的。
也只有这样的时候,袁氏一贯端庄的脸上才会出现平静意外的表情。
“哎……”袁氏叹了口气,“今日怕是惹恼了乔夫人了,原想着给谏哥儿寻个好的,这才拿出父亲当年的人情,厚着脸皮上了乔家,现下……”
徐嬷嬷看着自家姑娘鬓边冒出丝丝白发,心里不由得酸涩:“您别多想,咱们二郎样貌地位顶顶好,那乔家定然会相中的。”
“这里只咱们主仆二人,杏枝莫要哄我。”
杏枝是徐嬷嬷的名字,已经许多年未曾听人叫起。
袁氏语气中透出浓浓的疲惫:“世子自小由侯爷带在身边,得他亲自教养,养长了那样一副性子,就连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都大到自己拿主意。”
“谏哥儿因着早产,我心疼他体弱,那会儿小猫崽子一般的小人,我总忧心养不大他,这才偏疼溺爱了些,哪成想竟养成这样一副性子。”袁氏语带悔意。
她猛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那董家的姑娘今日看谏哥儿的眼神,我总觉得古怪,别是有什么内情吧。”
“不能,二郎虽爱玩了一些,却也是好孩子,这董……”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外头响起,惊得主仆二人心脏狂跳。
袁氏立马从床榻上弹起,眼神凌厉的就朝外头走。
徐嬷嬷见状,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声劝道:“姑娘,莫急。”
徐嬷嬷一时情急,竟然连闺阁时的称呼都唤了出来。
走到房门前,袁氏站定脚步,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恢复了往日的镇定稳重:“嬷嬷,开门。”
……
赵卿诺与裴谨听到这声尖叫,她好奇的凑近窗户,扒着窗户缝儿朝外头瞧。
裴谨正欲让她离开,看她瞧得正起兴,想想外头真乱起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便也就由她去了。
他在房内又等了片刻,等到外头声音杂乱起来时,才开门走出去,出去后又立刻将门掩上。
赵卿诺就见那董芷嫣的生母朱姨娘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坐在地上大声哭喊,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我可怜的姑娘啊!你不是说你就出来松泛松泛嘛,怎地就被这……这人扯到屋里头了!这让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乔夫人带着女儿乔明雪听到动静刚从房里出来,一只脚才跨过门槛,听见朱姨娘话,余光瞥见衣衫不整站在门口的裴谏,霎时脸若寒霜。
乔夫人拉着乔明雪直接往外走,碰到袁氏主仆。不等对方开口,乔夫人铁青着脸说道:“今日多谢侯夫人盛情相邀,这佛也拜了,景也赏了,民妇就带着小女先行回家了。家里没养仆从,家里那位还等着民妇生火做饭。”
翌日刚至卯时,赵卿诺已如往常一般做完了晨练。
自从习武那日起,只要不出门,赵卿诺都会早起练上一回,来到这里,看到外头的境况,赵卿诺偶有一种紧迫感,生怕那日自己成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之人。不
“阿诺!换衣裳洗漱,去给老夫人请安。”赵明秀见她收功进屋,忙跟了过去。
有些高门大家的规矩,晚辈每日都要晨昏定省。若是谁家没有这请安的规矩,不小心传了出去,可是要被人指摘笑话的。
宁远伯府倒没那么麻烦,只需小辈每日起床后要去松鹤堂向老夫人问安即可,晚间是不用特意跑过去的,毕竟老夫人周氏惯来早睡,倒也不必本末倒置。
赵卿诺见她走的急,赶紧回身扶住:“晓得了,娘让艾叶和我说声就是,我又不会不去,哪用的着你特意起早过来说一句。”
被女儿戳破心思,赵明秀轻轻拍了她一下,可不就是怕她不肯去,她才早早过来的。
“那我还要去和那边的请安吗?”赵卿诺朝正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些纠结,她觉得孟氏不会喜欢看到她的出现,大早上就过去膈应人,破坏人家的好心情,实在有些不地道。
按照原来知道的,子女每日都要给府里的长辈请安,不论嫡庶。赵卿诺姓赵,按照当初赵五招赘来算,她应该算是宁远伯府的外孙。可现在赵明秀认了妾室的身份,那当初的招赘就不算数了。
想了半天,赵卿诺也扯不明白这层关系,干脆撂开不想。
反正不论是庶出还是外孙,亦或是客居,给主家长辈请安都是应该的。
“娘,等会儿请安后我直接出去一趟,昨日东叔他们也进京了,咱们短时间不回去,我过去说一声。”
一切收拾妥当,赵明秀见她穿戴没有差错就撵着人去松鹤堂。
赵明秀的想法很简单,赵卿诺是姜世年的女儿,便是老夫人周氏的亲孙女,这人的关系那都是一点一点慢慢相处起来的。多见面,多接触,老夫人自然会知道赵卿诺的好。关系缓和了,姜世年在中间也不会难做。
赵卿诺到松鹤堂的时候,院子才刚有动静,向守门的婆子说明来意,她便背着手立在廊下,老老实实等着。
“老夫人,榴花院的姑娘来了。”
后头梳头的文竹瞥了一眼铜镜里的老夫人,想从她的表情看清楚老夫人的态度,然而那镜子中人在听到禀报后,仍是闭着眼,好似睡着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昨日宁远伯先去了正院,后头又到了松鹤堂。刚一早,夫人孟氏身边的丫鬟便来报,夫人昨夜受了凉,这几日都不好过来请安,以免过了病气。
这样一来,底下的人纷纷猜测,这是孟氏退让一步的意思。
等到将近卯时末,赵卿诺才被丫鬟请了进去。
“阿诺给老夫人请安。”
赵卿诺抱拳行礼,行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她应该行屈膝礼才对。可这屈膝礼该怎么做,她还真的不会。
回忆着前世看过的,赵卿诺学着记忆里的动作,两手放在腰上,向前俯身,又弯了弯膝盖。才刚一动作,就听到一声短促的低笑从侧边传来,赵卿诺便知道自己这动作肯定是做错了。
她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这礼该不该继续行下去,便抬头朝老夫人周氏看去。
老夫人周氏瞧见那不伦不类的行礼,刚要训上两句,一对上赵卿诺的脸,尤其是那双明亮杏眼,一时出神。
没成想几个孩子里头,竟是这个长得最像他们姜家人。
想起姜世年昨夜与她说的话,尤其在知道赵卿诺母女这些年过得艰难后,不由得心中一软。过了半晌说道:“起来吧。以后不必来这么早,我这边用过早饭过来坐坐就成。”
赵卿诺微讶,似乎是没料到老夫人竟然没难为她不说,竟还和善不少。
请过安,一时又陷入沉默。赵卿诺不是个会撒娇的性子,这么多年下来,便是再柔弱也变得刚强。
老夫人看出她的不自在,干脆挥手放人。虽说释放善意,接纳她们母女,却到底相处少,没什么可说的。
由文竹扶着去用早膳时,老夫人突然说道:“回头你去伯爷那跑一趟,让他把人送去碧波斋上上几日学,既接了回来,该学的都要学起来。”
文竹心里吃了一惊,忙垂头应下。
碧波斋是京里出了名的书院,那里只收女子,收的人数有定额,这突然要把人送过去,必然是不容易的。
在里头读书的多是一些勋贵家的未出阁的女儿,即便是有普通官员家的女儿,也不多,且这样的姑娘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碧波斋的山长曹娘子,那可是得过太后亲口赞评,后又有陈皇后亲赐墨宝,那“仪表端庄,行比君子”八个大字就挂在碧波斋的学堂里。
听说凡是在碧波斋上过学的闺秀,不仅能得个好名声,还能结交人脉。
赵卿诺离了松鹤堂,想了想,还是往孟氏所在的正院而去。到了院门口便被守门的婆子告知夫人有恙,暂不见客的消息。
客套几句后,赵卿诺便算是结束了这一早上的任务。一想到今后每日都要这般,她便觉得头大。
就在她离开没一会儿,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子由丫鬟扶着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褐色衣裳,梳的齐整的发髻上簪着两只镂空珠钗,耳朵上坠着一对碧绿的玉石耳坠。
婆子见到她停在原地,迟迟地望着赵卿诺离开的背影:“慧姨娘可是来请安?让您白跑一趟,夫人身体不适,吩咐了谁都不见。”
慧姨娘颔首,又由丫鬟红丹扶着离去。
她走的慢,满眼都是那走起路来洒脱的背影,搭在丫鬟手臂上的手越攥越紧。
瞧见她神色不好,红丹痛的面皮抽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另一边榴花院内。
本该去上衙的姜世年,拎着一手东西跑回榴花院,才一进院子就嚷嚷起来:“阿诺!阿诺!你看爹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那副兴冲冲的样子,仿佛头回当父亲的毛头小子,惹得人没眼看。
院子里洒扫的婆子瞧见自家伯爷这样,先是呆了片刻,反应过来赶紧低头忍笑干活。
“这是干嘛?大早上嚷嚷什么?”赵明秀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见姜世年满手的东西,笑了起来,“怎的拿这么多东西?不要钱吗?”
姜世年瞧见穿着家常衣裳俏生生地站在那得赵明秀,咧嘴一乐,宛若愣头小子一般凑过去:“秀娘这身打扮真好看!”
赵明秀脸一红,淬了他一口:“没个正形……还没说找阿诺干嘛?”
“这是苏记铺的点心,还有王家肉铺的肘子,一大早就去买的。这是管裴家三郎要的药膏子,祛疤最是好用。还有这个……”
赵明秀看着他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又一样一样的介绍,心里从没觉得这么满足过。
说完了,姜世年又问道:“阿诺呢?”
“她有事出去了。寻她有事?”
“那个……我瞧见马房那匹黑马了,小厮说是阿诺,能不能借我骑骑?”
裴谨朝身后跟着的人说道:“你去说一声,我今日先不过去了。”
那人右脸上带着烫伤,听到裴谨的话,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赵卿诺,这才离开,继续往前头走去。
裴谨走了两步,见赵卿诺还如门神一般定在那,吐出两个字:“跟上。”
赵卿诺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那不会在对她打开的大门,咬了咬下唇,跟上裴谨的步伐。
裴谨带着人在城里兜兜转转最后拐进一个位置偏僻的酒肆。
赵卿诺看了眼牌子:“梦鱼?”
“可知何意?”裴谨看了她一眼问道。
“梦见鱼?”赵卿诺猜测道。
才说完,就发现裴谨表情怪异,她咧咧嘴:“不好意思啊,我虽然识得字,但却没读过什么书。”
她说的坦然,全然不见一点自卑。
裴谨看她那模样,越发觉得她虽在一些事情上有些笨拙,却也赤忱纯粹。
“三郎,今日怎得来的这么早!”伙计看到人,赶紧上前招呼,好奇的看了眼跟在裴谨身后的赵卿诺,便立马收回视线,“还是老地方?”
裴谨点头:“我们自己上去,去弄些好克化的,朝食还未用。”
“得嘞!”
裴谨领着赵卿诺上了,两人在最里头单独的雅间坐下,沉默片刻,便听裴谨缓缓说道:“且汝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
“啥?”赵卿诺两眼发懵,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裴谨看她瞪大的杏眼,语气和煦了一些:“手上的东西拿给我看。”
赵卿诺眼睛一亮,心说对哦,裴谨肯定比她有学问,给他看看说不定能有新的思路办法。
裴谨翻看着赵卿诺写的那堆字,是的,要论堆。
别人一页能写上满满的东西,放到赵卿诺这里,一页不过十几个字,那字写的又圆又大,用的力道也大,有些纸都被戳破了。
他看的眼角抽搐又好奇,眼前的这位姑娘到底用的什么写的。虽然猜测不出来,却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正经的笔。
厚厚的一叠纸,落在裴谨手里,很快便被翻看完。
看着面前已经埋头苦吃的赵卿诺,他想了想,张了张嘴,用自己尽量委婉的语言说道:“回头还是让宁远伯给你请个练字的师傅吧。若是不想找人,就找些孩童初识字时用的拓片。”
“……过分了!”赵卿诺横了眼裴谨,想着若不是还要请人帮忙,高低给他一拳。
她指指那叠纸,又小心翼翼地把那本《大魏刑统》递过去:“我从这里找了些,有结合自己想法,你觉得能行吗?”
望着那双期待的眼睛,裴谨很干脆的说道:“不行,蠢得天真。”
“……”赵卿诺被噎的一顿,“你一直这样说话,没被人打过吗?”
“不,我只和熟人这么说。目前来讲,与我相熟的人里,只有你一人能被我这般说教。”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赵卿诺呵呵两声,又不死心地问道,“是我挑的条例不对吗?”
“你想让钱元被判有罪……”
赵卿诺猛地点头,钱元不是来劫镖要人命的绊子,且这里到底是京城,那钱元又不是那些本身就犯了事,又有人命在身上的人,她没法儿对他下死手。
“赵姑娘可有碰到过钱元这样的人?或者说有过那位张家姑娘的遭遇?”
裴谨的话让赵卿诺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十岁出去跑江湖,有些人见我年纪小,以为我好欺负,但是凡是招惹我的人都被我狠狠地收拾了。敢对我出手,就打断他的爪子,想要我的命,自然……”
赵卿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个有文采的人,所以夸起容貌来,男的一律俊俏,女的一律好看。
而她娘赵明秀,三十出头的人,却仍像个小姑娘一般,身段样貌都是顶顶好看的。
赵明秀是典型的南边女子,长得瘦弱又娇小,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常常如含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一般,带着一股子欲语还休的味道。
赵卿诺一说,栓柱就晓得她口中的人是谁了。
前段时间,宁远伯从外头领回来一个妇人,才一进府就惹得府里闹翻了天。
他听内院守门的婆子说,伯爷要立那妇人为平妻,多好笑啊。
便是他们这当下人的都知道,正经人家谁立平妻啊,这让正妻和嫡子女们往哪摆?
当场就惹得老夫人周氏发了好大一顿火,听说还被气晕了过去。就连一贯贤惠,在京里素有美名的宁远伯夫人孟氏都当场落了泪。府里闹腾了几日,平妻的事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没个落定。
得!这才消停了多久,就又有一个寻来的,这府里怕是又要好一顿折腾了。
栓柱暗自嘀咕,伸出手问道:“姑娘可有拜帖?”
赵卿诺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原来书中好像看过,上这样的人家是要提前递帖子的。
赵卿诺摇摇头,她只是得了口信就寻来了,这拜帖倒是真没有。
她从随身的荷包里捏出一角银子,放到栓柱的手上,客气的说道:“劳烦小哥进去和那位说一声,就说她女儿来接她回家。”
她想的清楚,本来就不打算留在这宁远伯府,能直接接了人就赶紧走,认亲的戏码看看还行,亲身上演还是敬谢不敏了。
栓柱得了好处,脸色好了许多,甚至愿意挤出一个笑脸:“姑娘稍后,容小的去禀报一声。”
大门再次关上,赵卿诺看了眼安安静静站在那休息的跑得快,心里有些不得劲。
站在这宁远伯府门口,她总觉得陷入奇怪的身份,那种外在偷生的女儿上门认亲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诚然她娘当年并不知道宁远伯有妻子有儿女的事情,但现在跟着回府就总觉得怪怪的。
可她又不能不管,她就剩这么一个亲人,祖父赵五对她更有教导抚育之恩,不论哪一点,她都不能放手不管。
赵卿诺只希望一切顺利如她所愿吧。
而此时,宁远伯府的松鹤堂内,宽敞的厅堂里,乌泱泱的站了不少人。
屋外头也立了婆子丫鬟,众人面上皆带着几分紧张忐忑。
陶嬷嬷跨过院门,匆匆走来,二姑娘的贴身丫鬟香兰从屋里正巧出来,拦住脚步匆匆的陶嬷嬷,把人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嬷嬷这么急,可是伯爷回来了?”
“回来倒是回来了,还带着裴家的三郎,才一回府就领着人去了鸟舍。只是……”陶嬷嬷语气迟疑,四下瞥了瞥,压低声音凑近香兰,“刚外门的小子来话,说是那位的女儿来接人回家了。这正好让我碰到,把人截住。”
香兰冷冷一笑:“还来接人?是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再说了,哪家的姨娘没有主母的允许能出得了门子的!”
陶嬷嬷一听“姨娘”二字,当下眼睛一亮:“真成了?”
“自然,这会儿子连茶都敬完了。”
香兰说的得意,她家姑娘就是厉害,凭她再得伯爷宠爱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做了姨娘,便连她那女儿都成了庶出,还撺掇着侯爷想当平妻,也不看看那张薄命脸,真不怕折了寿数。
“这瞒着伯爷怕是要……”陶嬷嬷想起宁远伯的脾气,心中再次忐忑起来。
宁远伯姜世年从小到大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那混劲儿上来了,便是老夫人周氏都要退让。也就这几年,年纪大了,脾气平和了许多。
今日他们瞒着他逼哄着赵明秀敬了主母茶,定了妾室的身份,那位闹起来,主子们还好,他们这些个下人怕是都不一定有命留下来。
“你怕什么?咱们都是主子的人,若是真让她成了平妻,再生下个儿子,凭伯爷那宝贝的样子,哪还有咱们主子立足的地儿?”
香兰很看不上陶嬷嬷那胆小的样子,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主子身上,主子好了,这下人才会好。
“再说了,今日是二姑娘的生辰,又特意请了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回府吃饭,现在裴家三郎又在,伯爷便是要发作也不会挑在这时候的。”
陶嬷嬷想到大姑奶奶姜芙和大姑爷裴谦,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大姑奶奶姜芙是孟氏所出,也是宁远伯府的嫡长女,嫁的人家是威武侯世子裴谦,去年底更是生下裴家的嫡长孙。
宁远伯姜世年共有两女一子,皆为孟氏所出,嫡长女姜芙已出嫁多年,长子此刻正在书院读书备考,次女姜蓉尚未许配人家。
有他们在,宁远伯便是要发火也要等人走了的。
“得了,我进去禀报,你在外头候着吧。”香兰说完,就拧着腰进屋禀报去了。
等人走了,陶嬷嬷不屑地撇撇嘴,暗骂一句妖妖绕绕的小贱蹄子。
“姑娘,人来了……”香兰凑近二姑娘姜蓉跟前,小声说道。
姜蓉颔首:“你让人递话给父亲,就说人到了,别的不用说。再让人把她领来,就直接带来松鹤堂。”
姜蓉心说真是天助的好事,这头才让赵明秀敬完茶定下身份,那头她的女儿就寻上门来。到时候一瞧见母女俩的算盘落空,必然变了脸色。最好能当场闹起来,不尊祖母,不敬主母,也让父亲看看那外头的野种在长辈面前是个什么货色。
香兰应声出去传话。
孟氏注意到女儿的举动,垂下眼眸并不阻止。
外头,赵卿诺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正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
瞧见守门小厮身后空无一人,赵卿诺赶紧问道:“小哥儿,我娘……”
“姑娘,主子递话,请您进去。”
“不用,我就是来接人的,你帮我把人叫出来就成。”赵卿诺再次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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