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袅袅受迫将毒燕窝喂于我尝时,已有暗示。
好在有皇甫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带上的假死药,我才得以脱身。
否则,哪来此番假戏真做,怕是我早已命丧黄泉。
我的袅袅,怎么可能害我?
我将皇帝关进了地牢,让人日日看着他,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朕不可能输!
朕不可能输!
他看见我,声嘶力竭地喊。
怎么不可能?
你当初惧王家铁甲功高盖主,将他们斩杀于沙场时可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王统领世代为国,如今独留他一人,你猜御林军为何要反?
父皇!
你又猜百姓为何袖手旁观,甚至助北国深入皇城?
……我细数他的过错,恨他不知悔改。
喏喏,父皇错了!
父皇错了!
你把礼国还给父皇,父皇一定悔过!
他怕是猪油蒙了心,看不见我头上的龙冠。
事到如今,你还不懂?
父皇?
你可知乌鸦反哺?
你欠礼国百姓!
也欠孤!
他紧抓住铁栏杆,听到恭送女帝那一刻,仿若五雷轰顶。
皇后照样待在冷宫,只是不再如之前那般有人服侍。
后宫被我遣散,没有人再记得她明珠婉,除了玉姑姑。
玉姑姑时常去看她,对她一遍又一遍讲着我母妃的名字。
在我的默许下,玉姑姑将当年皇后折磨我母妃的手法一一重现于她的身上。
她大抵是受不了,疯了,投湖而亡。
皇帝最后也不得善终,感染鼠疫而死。
而北礼两国之主,琴瑟和鸣,两国睦好。
袅袅陪同于我左右,终身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