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那丫头领走,整天在身边就是跟咱儿子抢东西的,我看着就来气!”
我呆住了,又想起王奚给我讲的“重男轻女”。
我爸在旁边劝:“哎哎,别气,你想想,要没有她,这家里的家务不都落到你头上了,还有啊,咱们儿子现在也上学了,也需要个人帮忙,留着那丫头正好帮咱儿子补课。”
几滴眼泪落到地上,我拎着破布包,走出了院子。
他们透过窗户看见了我。
“臭丫头回来了一声不吭,做贼啊!”
她快步走过来拽着我的包,声音冲的我耳膜生疼,“赶紧的,一家人的衣服都等着你洗呢!
还有,赶快做饭,一会你弟可就回家了!”
我狠狠迎着她的目光瞪了回去,扔下书包去洗衣服。
不过几分钟,弟弟也回来了。
爸妈赶紧扔下手里的工作,将他团团围住,各种嘘寒问暖。
我看着这温馨一幕,看着弟弟脸上或开心或烦躁的表情,酸涩的感觉充盈了整个鼻腔,眼泪一点点模糊了视野。
我也想被父母那样关注,也想得到他们的嘘寒问暖与亲热爱抚。
我听见弟弟欢快的声音如锯子锯树一般刺耳。
他在抱怨上课老师讲的东西太深奥难懂,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体太催人尿下。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凭什么他就能得到父母的爱而我却不能?!
我决定反抗。
要是我不见了,爸妈会不会心急,会不会也想放学时对待弟弟那样满面春风地对待我?
我越想越兴奋。
我趁着三人不注意,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