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全文小说萧煜凤九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找埋尸的地儿还是次要,凤九颜此次夜探皇宫,主要是想找几个能藏身的地方。以免出现上次夜探凌霄殿那种情形——被人追赶,直接就逃回了永和宫。把追兵引了来。莲霜还是有些担心。上次娘娘夜探凌霄殿,就被打伤了。这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另一边。慈宁宫内。听闻皇后遭禁足,太后直叹气。“男人的心在哪儿,他的钱财宝贝就在哪儿。“皇后初入宫,根基不稳,又不得皇帝待见,就算想要金印,也不能如此莽撞啊。”桂嬷嬷也直摇头,“依奴婢之见,眼下能从皇贵妃手里夺走金印的,除非荣妃在世。皇后娘娘属实是妄想了。”太后摇头,“你以为她是想要金印?她那是冲着皇上去的。”桂嬷嬷疑惑。太后一副睿智模样,缓缓道。“入了宫的女人,哪个不想争宠?哀家这几十年来,见惯各样的手段,左右不...
《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全文小说萧煜凤九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找埋尸的地儿还是次要,凤九颜此次夜探皇宫,主要是想找几个能藏身的地方。
以免出现上次夜探凌霄殿那种情形——被人追赶,直接就逃回了永和宫。把追兵引了来。
莲霜还是有些担心。
上次娘娘夜探凌霄殿,就被打伤了。
这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另一边。
慈宁宫内。
听闻皇后遭禁足,太后直叹气。
“男人的心在哪儿,他的钱财宝贝就在哪儿。
“皇后初入宫,根基不稳,又不得皇帝待见,就算想要金印,也不能如此莽撞啊。”
桂嬷嬷也直摇头,
“依奴婢之见,眼下能从皇贵妃手里夺走金印的,除非荣妃在世。皇后娘娘属实是妄想了。”
太后摇头,“你以为她是想要金印?她那是冲着皇上去的。”
桂嬷嬷疑惑。
太后一副睿智模样,缓缓道。
“入了宫的女人,哪个不想争宠?哀家这几十年来,见惯各样的手段,左右不过是为了引起皇上注意。
“但皇后太心急了,不了解皇帝的性子。
“你一会儿从宝库里挑些东西,悄悄给皇后送去,也算是一些宽慰了。”
桂嬷嬷担心直言,“可您这样做,恐怕皇上知道,会更加不悦了。”
太后眼神慈祥。
“皇后和这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也是个可怜人呐。哀家能帮就帮吧。至于皇上那边,他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治罪于哀家。
“更何况,皇上这次惩罚皇后,也是冲着哀家来的,他到现在还因为荣妃的死,怪罪哀家。
“皇后多少是受牵连了。”
提起荣妃一事,桂嬷嬷也不敢多做评论。
她颔首低眉,恭声道。
“太后宽仁。皇后娘娘必会对您感激涕零。”
……
御马场。
瑞王正陪着皇帝骑射。
“皇上,皇后娘娘……”
咻!
萧煜手里的箭离弦,正中靶心,
他骑在马背上,单手执弓,紫玉冠束着黑发,墨黑的眸子散发凛冽寒光,遥望着远处。
“没有废后,已是朕的仁慈。”
言外之意,不必再多说求情的废话。
瑞王对皇帝的冷酷习以为常,旁敲侧击地劝道。
“皇上既然娶了凤家女,当给她应有的体面才是。
“臣知道您宠爱皇贵妃,可太过专宠,反而将她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成为众矢之的了。”
萧煜侧目看向瑞王,面色甚冷地反问。
“朕难道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意识到帝王不悦,瑞王心里忧愁。
事实证明,这些年,皇上确实把皇贵妃保护得极好,甚至把人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皇贵妃位同副后,实则已经超越正后的待遇。
都说她是因为酷似荣妃,才备受宠爱,他不以为然。
毕竟宫里那些个女人,也都多多少少像荣妃,却不见皇上宠爱她们。
皇上对皇贵妃,是用了真心的。
而帝王动真情,对帝王本身弊大于利。
瑞王很担心皇上,感情会蒙蔽人的眼睛和心窍,如今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已然变得毫无原则了。
思及此,瑞王侧身下马,于帝王马前拱手行礼道。
“恕臣弟直言。
“皇后那句‘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正是众多大臣敢想不敢言的。
“后宫缺少的,便是像皇后这等敢于直谏的女子……”
萧煜于上位睥睨着瑞王,眼神冷若寒冬。
“你僭越了。”他语调平缓,却叫人不寒而栗。
入了夜。
凤九颜简单的易容后,在宫中四处探查。
没发现适合埋尸的地方,倒是发现一处不对劲——华清宫。
这华清宫就在凌霄殿附近,但和凌霄殿的灯火通明相比,此处太过冷清,并且无人看守,像是废弃的冷宫。
按理说,凌霄殿是宠妃的居所,乃风水宝地,周遭不可能设冷宫。
很奇怪。
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凤九颜想着,他日夜探凌霄殿,撤退时,可暂时藏身此处。
于是她踏入其中。
一枯井引起她的注意,那井的位置,不太对,没见过设在墙角的,更像是机关。
她上前细查,手只是轻触了井壁,竟然就触发了机关,脚下所站的位置突然崩塌!
旋即她猝不及防的坠落……
里面很深,凤九颜撑开双手和双脚,寻找着力点。
鞋底擦着墙壁,缓冲了她掉落的速度。
不过几息的功夫,她稳稳落地,可入口也瞬间关闭了。
凤九颜打开身上的火折子,观察周围。
这像是一口枯井,往上是出不去了,得另寻出口。
不过一会儿,她发现一道暗门。
里头有光!但不算特别亮堂。
继续往里,她的脚步猝然一顿。
有人!
男人闭着眼,盘腿坐于白玉床上。
黑发散落,额间一道朱砂,应是用作驱邪,却将他自己衬成了鬼魅,俊美妖冶。
他全身冒着白烟,很可能在运功疗伤。
凤九颜惊讶地发现,他就是那晚打伤她后腰的男人。
是暴君的暗卫。
他怎会在此处?
突然间,男人蓦地睁开双眼,锐凛的视线如血滴子,牢牢将她锁住……
薇蔷还活着!
凤九颜攥紧了那字条,手捏成拳,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双眸微阖。
她等不及想见薇蔷。
次日,晚。
凤九颜一身轻装,悄然离宫。
宫外一偏僻巷口停着辆马车。
驾车的青年见到她,立马跳下车行礼。
“属下吴白,参见少将军!”
吴白是她的心腹之一,从军营一路跟着她来到皇城。
她入了宫,便将吴白安排在凤府,让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薇蔷的山匪。
没想到,吴白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薇蔷在何处。”凤九颜克制着情绪,低声询问。
吴白掀开轿帘,“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路途中,吴白一边驾车,一边对她解释。
“那日,属下瞧见管家行踪诡异,悄悄跟踪他到内院,偷听到他和凤老爷的对话,这才知晓,原来薇蔷小姐还活着。”
凤九颜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潮起云涌。
她眼下不愿思考父亲为何这样做,只想尽快见到薇蔷。
“对了少将军,还有一要事,今儿才到的消息。边关不太平,刺客频入,都是冲着您去的。
“将军的意思是,让人暂时假扮您还不够,现在得对外称您重伤养病,把您‘送’到秘密处,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让您在皇城多待一阵子。”
凤九颜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马车行驶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
眼前坐落着一木屋,十分简陋。
周遭几里都没有什么人家。
吴白敲门后,有人从里面警惕地问,“谁?”
“我们途径此地,想问问路。”吴白的谎话信手拈来。
里面的人显然不信。
紧接着,凤九颜直接用蛮力,将门给推开了。
婢女见到这来势汹汹的两人,立马拿起墙根的扫帚做武器。
“你们干什么!”
凤九颜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见了,先是惊讶,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九颜小姐!”
她旋即扔了扫帚,把人迎进来后,迅速关上门,转身对着凤九颜行礼。
“奴婢彩月,是薇蔷小姐的贴身侍婢,九颜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会来这儿!老爷他知道吗?”
“薇蔷呢。”凤九颜话不多。
彩月脸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语无法形容,她直接将凤九颜领到内屋。
内屋。
榻上躺着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双脚被铁链锁着,连接着床腿,被困在方寸间,吃喝拉撒都在此处。
身上还算干净整洁,但脸色惨白,毫无气色……
凤九颜看到这一幕,心中揪着发酸、发疼。
这还是那个纯真烂漫的薇蔷吗?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发着死亡腐烂的气息。
凤九颜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情绪,走到床边。
彩月跟着她,解释。
“小姐喝了药,这才勉强睡着。”
床头就摆放着喝剩下的药渣,凤九颜拿起来闻了闻,随即她眸色冷厉。
“里面放了朱砂?谁的意思!”
朱砂虽能入药,但有一定毒性。
彩月被她的气势一震,立即跪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是老爷!
“您有所不知,薇蔷小姐经历了那事儿后,神志涣散不清,每到夜里都会变得狂躁、难以入眠。
“眼看着她每晚每晚的睡不着,才让人开了些安神药。
“可那些安神药,起初用的时候还有效用,后来就不管用了,也只有这掺了朱砂的,才能让薇蔷小姐睡着……”
朱砂确有安神之效,但因着它本身的毒性,将它入药,须得谨慎再谨慎。
况且这只能治疗表象,无法根治薇蔷的失眠之症,反而会让她对此药产生依赖。
凤九颜吩咐守在门外的吴白。
“传信给宋黎,让他为薇蔷看诊配药。”
彩月颇为惊讶。
“娘娘所说的,难道是有着再世扁鹊之称的宋神医?”
那可是有钱有权都请不到的神医,看诊全凭缘分和心情!
凤九颜没多言。
“起来说话,我且问你,薇蔷还活着的事,凤家有几人知晓。”
“除了奴婢,就只有老爷和管家。”
凤九颜的视线落在薇蔷脚上,眼眸微黯。
“这铁链,连睡觉时都要锁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为了防止小姐醒来后跑出去,虽说服了安神药,小姐能睡着,可她醒来的时间却不定,索性就不敢给她解开了。
“但奴婢每晚都会给小姐的腿上擦药,不会让铁链磨痛了小姐。”
彩月回答得仔细,偷偷看了几眼凤九颜。
虽说两位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位皇后娘娘不苟言笑,气场好可怕,仿佛说错话就要挨板子。
凤九颜看着妹妹薇蔷,隐忍道。
“活着就好……”
活着,就能医好她,让她恢复往日生机。
彩月听到这话,眼眶骤然泛红。
“不,娘娘。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姐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
她径直上前,将小姐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又挽起那袖子,给凤九颜看。
原本白皙娇嫩的胳膊,竟满是伤疤!
“这些都是小姐几次自戕留下的伤痕。
“娘娘您知道,小姐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吗?他们不止是糟蹋了小姐的身子!”
“皇上,今夜是去凌霄殿,还是……”
他言语委婉,并且也站在皇上这边,认为皇后今日这做法太卑劣。
即便皇上已经应承,也不必今夜就临幸皇后。
萧煜用笔的动作一滞,如渊的眸子,仿佛藏着火山,隐忍不发,却又蕴含危险。
笔尖张狂地收了个尾后,他拂袖而起。
“摆驾永和宫。”
刘士良赶忙跟上,内心一片惶惑。
什么?皇上这就要去宠幸皇后娘娘了?
……
在南齐,妃嫔侍寝有两种方式。
一是皇帝去妃嫔所居处,一起用晚膳,而后就寝,并留宿妃嫔寝殿内,第二日直接晨起上朝。
二是到了睡觉的时辰,由太监们将侍寝妃嫔运至帝王的寝殿——紫宸宫。
侍寝完,便再由太监们运送回去,没有多余的温存,前后所留的时辰,通常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一般而言,前者是皇帝真心喜爱,后者是皇帝例行“公务”。
可若是皇后侍寝,则是第一种,哪怕皇上不喜欢皇后,也得亲临皇后寝宫。
刘士良内心怦怦跳,不晓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毕竟他们这位皇上手段残忍,说不定会一气之下……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皇上!侍寝的娘娘到紫宸宫了!”
刘士良眉头一拧。
什么?皇后到紫宸宫了?
她在被禁足,怎么还跑出来了?!
更何况,即便皇后不怕冒着抗旨的罪名,这也不合规矩啊!怎么着也得先知会他这大总管,让他有个准备才是。
他偷偷瞧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皇上非常不悦。
萧煜的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皇后这是不想活了么!就如此等不及要他的宠幸?看来她大婚那晚说什么不会争宠,都是假话!
果然,后宫里的女人,都是这般。
到了紫宸宫。
“出去候着。”刘士良正紧跟着,前头的皇上发话了。
他赶紧止步,退到寝殿外头。
然而,他刚要关上殿门,便听到女子的惊呼,以及皇上的冷声质问。
“你是何人?皇后呢!”
萧煜那漆黑锐凛的眸子散发寒意,凉凉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姜嫔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着轻薄的寝衣。
不知是因为春夜料峭,还是帝王的怒气让人如坠极地,她低着头,控制不住得瑟瑟发抖。
“臣妾……臣妾是姜嫔,在皇贵妃宫里,臣妾见过皇上……”
她勉强把这话说完,喉咙又干又涩。
萧煜的脸俊美、凉薄。
他冷得叫人害怕,似阎王殿的修罗。
尽管他的语调十分平静。
“皇后呢。”他再次发问。
周遭的空气越发稀薄,姜嫔顶着那震慑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侍寝。”
刘士良方才听到声音,不经传召就跑进来了。
正好听到姜嫔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
今晚侍寝的不是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吗?
事实上,姜嫔也很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侍寝的机会。
白天听闻皇上答应了皇后的胁迫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哪知转头就来人告诉她,皇后安排她今晚侍寝。
她激动极了,又怕遭人截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平日里最要好的皇贵妃。
到了紫宸宫,她既紧张又兴奋。
入宫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在今夜如愿。
可是,皇上一掀开帘子,看到是她后,那脸色就像要杀了她似的,还问她是谁。
难道她就这么不被记得吗?
姜嫔十分委屈。
她的眼眶不自觉就盈满泪。
随即转身,金色祥云绣的裙摆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弧线。
“春禾,回凌霄殿!”
“是、是!”春禾仍震惊于皇后的厚颜无耻。
出了永和宫。
春禾低声劝道。
“娘娘,您别恼。
“那皇后娘娘明明被山匪所掳、名节有失,却还声称没有那回事,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皇贵妃上了软轿,望向永和宫的视线淬着毒汁—般。
就让凤薇蔷那贱人看看,得罪她这个皇贵妃,会是什么下场。
而此时,永和宫内。
凤九颜看着那染血的小衣,眼中微红,双手紧握成拳。
嘭!
她—掌下去,徒手劈裂了茶案。
莲霜瞧见后,目瞪口呆。
娘娘的掌力真惊人啊!
同时她心有悲愤,不忍看那件小衣。
“娘娘,皇贵妃如此嚣张地送来这东西,不怕害人—事被揭穿吗!”
凤九颜语气幽凉。
“的确不怕。”
皇贵妃笃定,她不敢把这血衣拿出去指证。
事实也确实如此。
若将血衣拿出来,便是向所有人承认——凤薇蔷的确被山匪毁了清白。
所以,为了薇蔷,为了凤家声誉,她不会这么做。
莲霜不甘心,“难道就没什么治得了她吗!”
凤九颜合上那装血衣的盖子,眼底浮现深意。
“耐心些,等她出手。”
只要出手,就会露出破绽。
几天后。
慈宁宫。
太后礼完佛,桂嬷嬷扶着她坐在梨木圈椅上。
“太后,自从上次皇贵妃去过永和宫后,皇后娘娘那边就没什么响动了。
“想来皇后也怕了皇贵妃,不敢招惹。
“等皇上依次与各宫娘娘们用完膳,又会夜夜独宠皇贵妃。
“皇后这次失大于得啊。”
太后倒是看得开。
“皇后被罚抄—百遍宫规,当然忙了些。
“她若是害怕皇贵妃,—开始就不敢招惹。
“且看着吧,皇后都不着急,哀家急什么。”
桂嬷嬷却对此并不乐观。
她斟酌片刻,开口道。
“太后,皇后娘娘大婚前那件事,其影响不容小觑。”
太后不以为然。
“凤家女已经入宫为后,谁敢议论?”
桂嬷嬷的腰弯得更下了。
“太后您有所不知,这两日,宫中关于皇后失洁的传言又甚嚣尘上了。”
太后的眉头瞬间皱起。
“怎会如此?皇后知道吗?”
桂嬷嬷点头。
“知道的。可老奴担心,不管皇后怎么做,都难以挡住悠悠众口。”
“必然又是凌燕儿弄出来的!”太后怒斥,“她真是被皇帝宠坏了!”
……
永和宫。
莲霜愤愤不平。
“娘娘,宫里谣言四起,肯定是皇贵妃授意的!
“太后方才还派人传话,宫中多是非,您无需理会,等到新事发生,人们就会忘记旧事。可难道就任由他人泼脏水吗?”
凤九颜在棋盘上落下—子,眼带寒意道。
“恰恰相反,我们要将这事儿闹大。”
短短几天时间,宫中关于皇后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前朝。
太后本想冷处理,眼瞅着这法子行不通,心中焦急。
“皇后是皇上的妻子,也是皇室的颜面!不管她入宫前如何,只要她进了宫,就不能再背负污点。”
桂嬷嬷恭敬垂首。
“老奴这就去敲打敲打各宫,再有人传这谣言,严惩不贷。”
人言可畏的地方就在于,根本无法完全遏止。
即便太后出手,有关皇后婚前失贞—事,仍然被传得有鼻子有眼。
几个好事的妃嫔聚在—处,私下议论。
“永和宫没有任何反击,是不敢了吗?”
“那些传闻,莫非都是真的?难道皇后真的非完璧……那她怎么还能嫁给皇上!”
“我也打听过,皇后大婚前被山匪掳走过,虽说这事儿有捕风捉影之嫌。但都传到了宫中,想来并非空穴来风。”
“少将军,八百里加急!大小姐受辱自戕,老夫人要您速归,代她入宫完婚!”
南齐边境,马蹄飞快踏过刚消融的溪水,水花四溅。
凤九颜策马于最前方,她一袭玄色窄袖素衣,黑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发丝与衣摆飞扬,英气逼人间,携着一股子戾气。
她和妹妹凤薇蔷是双生子,但因着双生不祥,她自小被教养在外边。
薇蔷性子和善温婉,从不与人结怨。
她想不通,谁会伤害那样纯洁善良的人。
她要将那人剥皮抽骨,剁碎了喂狗!
侍卫眼看就要跟不上她的速度,大喊。
“少将军,已经跑死两匹马了,前方有客栈,要不先休整……”
凤九颜一记马鞭挥出。
“跟不上就滚回军营!驾!”
蠢货!
哪里还有时间休整!
她现在背负的,是凤家一百多口的性命!
侍卫拼命想追上她。
但那可是北大营最快的轻骑少将!疾如风,快如影。
……
七日后,皇城。
凤家嫁女,还是一国之后,这是无上的荣耀。
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想瞧瞧这天子娶妻的大场面。
然而,迎亲的人都到了,新娘却迟迟未出。
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凤家大小姐被一伙山贼掳了去,受了好大的折磨,凤家出动亲卫才把人救回来,好像已非完璧,这怎么还能入宫做皇后?”
“凤家出贤后,这凤大小姐更是好命,先帝找人算过,她能庇佑我南齐昌盛不衰,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新娘子怎么还没出来呢?”
众人踮起脚尖,视线要将凤家大门看穿。
凤家正厅内。
奉旨迎亲的嬷嬷已经喝了好几杯茶,实在喝不动了,对于凤父递来的茶水,连连摆手。
“凤大人,令千金这是怎么了?要不我去新房看看?这一直等着也不是法子啊!若误了吉时,我可不好交代!”
寻常百姓娶妻都在乎吉时,更何况这是皇家,是南齐最尊贵的帝王。
凤家这般磨蹭,是在拿乔?未免太不知轻重!
凤父一听嬷嬷要去新房,脸色倏然一变。
他调整好表情,起身故作镇定地叫住她,“哎!定是贱内舍不得女儿嫁人,她素来是这样,我再让人去催催,嬷嬷再稍作片刻,必然不会误了时辰!”
说完这话,他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立马跑出去。
这一路到了新房外,管家恭敬地敲了下门。
“夫人,小姐,宫里的人又催了!”
新房内,根本没有新娘子的身影。
凤夫人坐立难安,不断拿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你且回去传话,就说……就说嫁衣有问题,让绣娘补几针。”
管家看了看周围,隔着门提醒。
“夫人,不得行啊!那嬷嬷已经催了好几番了,这要是再不给个准话,只怕要闯了来!”
凤夫人咬了咬牙。
这可怎么办!
正心急如焚时,一道人影从侧窗翻入,动作潇洒如风。
见到来人,凤夫人先是一怔,警惕地后退。
“你,你是何人!”
“母亲,是我。”
凤九颜揭下易容面具,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凤夫人认出她后,喜极而泣。
“九颜!我的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她上前拥抱住女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见过母亲。”母女相见,凤九颜淡定得没有多余的寒暄,甚至有些生分。
她知晓时候不早,径直脱下外衣,解开头发。
凤夫人见状,急忙帮她穿上嫁衣。
“九颜,委屈你了。娘知道,你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如今却要你嫁入皇宫……”
凤九颜撩起裙摆,坐在梳妆台前。
“母亲无须赘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皆已知晓。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凤家。”
凤家交不出女儿,毁了皇家的婚,定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凤夫人叹了口气。
“你回来也好,这么多年,娘每天都很想……”
“母亲,薇蔷现在如何了。”凤九颜的语气过于平静,叫人发怵。
细看,她双手紧攥,还在期盼着,上天垂帘,薇蔷自戕未遂,还活着,还期盼着,薇蔷像小时候那样突然出现,唤她一声“阿姐,我来看你了……”
但,凤夫人的神情悲伤难以自抑,打碎了她的妄想。
“薇蔷……已经入土为安。
“其实这样也好,她受的苦太重了,苟活于世,只会生不如死。
“那晚,她是被人丢到凤府门前的,浑身的伤,衣不蔽体,胸前还被烙下……”
凤夫人说不下去,兀自抹着泪。
再看九颜,她仿佛不为所动,冷得像块冰。
凤九颜追问。
“是谁害的她,可有线索?”
“是……是独得皇上恩宠的皇贵妃!那个妖妃,她害了薇蔷!”
咔!
凤九颜记下了这笔账,一用力,手里的脂粉盒就裂开了。
凤夫人眉头紧皱,将手放在她肩上。
“九颜,娘知道你从小就在军营历练,身手不凡。但后宫和战场不同。好好保全你自己就成。那皇贵妃嚣张跋扈,害人无数,可不管她多么罪行滔天,皇上还是将她宠到了天上,你可别与她斗。”
薇蔷已经没了,她不想九颜也被害。
然而,即便树欲静,风也不会停下。
凤九颜披上红盖头,准备出阁时,屋外传来一道刺耳尖锐声。
“大婚暂停!咱家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前来办差!”
凤夫人按住凤九颜,“娘先去外面看看。”
屋外那太监格外嚣张,拂尘垂放在胳膊上,眼睛长在头顶。
“听闻凤大小姐此前遭贼人所掳。皇贵妃为皇室名声着想,特命宫中女官来查验。”
“查验什么?”凤夫人脸色煞白。
那太监冷笑一声,“查查凤大小姐,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什么!”
在新娘出嫁当天验身,如此羞辱人,实在前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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