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伊很爱惩罚我。
比如我无意间摸了一下她白月光的衣服。
她便让我亲眼看着弟弟被中断治疗。
我跪在医院的过道将头磕到血肉模糊,却磕不来她收回成命。
换来的只是她的白月光在她身上点火,“楚凌哥哥不会生气吧,我只是享受一下。”
弟弟死后,我终于心死提出分手。
她却后悔了,疯了似的挽留我。
神明听不到我的祈祷。
弟弟还是死了。
我从医院回到别墅的时候,杨子月正抱着脸红的徐念伊坐在他的腿上,而徐念伊的手揉捏着他的腹肌。
徐念伊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或许有害羞,但更多的是因为情欲。
看到我之后,徐念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嫌弃开口:“上哪去了?
脸色跟死了人一样难看。”
徐念伊果然聪明,连死了人都能说准。
没等我开口,杨子月吹向徐念伊的耳垂,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念伊姐姐,我好想要。”
徐念伊的目光正死死注视着我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但杨子月仅一句话就把她的视线给拉了回去。
杨子月乘势而上,继续软着嗓音,像要酥断我的骨头:“哥哥不会生气吧,我和念伊姐姐刚从海边回来,腿实在是太累了,享受一下你的沙发。”
他口中的享受究竟是沙发,还是徐念伊?
我尽力让自己冷静,无视抱着女主人坐在腿上是不是动动的杨子月。
还有,徐念伊的反应。
原来在弟弟出事时,那一个又一个被挂断的忙音是她在和杨子月缠绵时的叫嚣。
大概一个星期前,我从医院回来看到客厅沙发上扔着一件男士外套。
本以为是自己出门前太着急乱丢的,我下意识要拿起来。
下一秒,杨子月穿着我的睡衣从卧室出来,看到我拿着他的衣服惊呼出声。
“哎呀,我这衣服很贵的!
别碰坏了。”
我嘲讽般反驳:“但你好像爱穿别人的衣服啊,比如你身上的睡衣,也不便宜。”
杨子月听完脸色顿时不太好看,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很快,惩罚到来。
等我再次醒来,家中已空无一人,紧接着,是医院的通知,徐念伊命令医生中断了我弟弟的治疗。
医院是徐念伊投资的,这里有全球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优秀的专家,可他们只听徐念伊的。
我崩溃的跑去医院,看到弟弟被疼痛折磨的难以入睡。
我拉过每一个经过他病房的医生,跪在地上将头磕的声响,求他们救救我的弟弟。
没有人为我停下。
我知道,只有她能救我弟弟。
我跌坐在地上,狼狈地给徐念伊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三天后,弟弟死了。
就在我最痛苦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陪着杨子月在海边浪漫,对我不闻不问。
杨子月回国后,就一直住在别墅里,美名其曰自己没有住处。
我可以每天看着他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女人,可以接受他像男主人一样使唤我。
我甚至可以原谅徐念伊纵容他羞辱我折磨我,也可以原她为了杨子月一次次将我抛下。
但这次,我却无法原谅她为了杨子月的一句话,不顾我弟弟的死活,强行中断他的治疗。
她明明知道的!
弟弟的病只要不及时治疗就会死的,可她还是那么做了。
就因为我碰了她白月光的衣服,惹了他不开心。
“你去帮子月放些洗澡水。”
徐念伊连头都没抬,径直开口。
但房子里只有我们三人,她在使唤谁呢?
我用力将指甲掐进手心,竭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徐念伊,我们分手吧。”
“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我也,再也不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