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晚上,我接听了电话。
徐念伊的语气有丝不可思议的开心,“你终于肯接了。”
我没有回应,她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甘心,也知道错……”我打断了她:“你有没有再见过杨子月呢?”
急促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出,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
我很清楚,她从来没有真正远离过杨子月。
“所以,再见吧。”
徐念伊默了许久,终于再带着艰涩的哽咽开口,“是我不配,对不起。”
这次之后,徐念伊终于彻底消失了。
没过多久,我从当地新闻那里得知,杨子月托人和徐念伊见了一面,趁她醉酒给她下了药又逼着徐念伊娶她。
徐念伊不肯娶,但是已经怀孕了。
事情闹的很大,还上了新闻,听说俩人已经闹上了法庭。
我知道后不免唏嘘,我们纠缠多年的三人最终都走到了这样的结局。
很快,我的绘画生涯也开始一点点步入正轨。
一年后,我在意大利举办了个人专属画展,无数个小报刊登,称我为鬼才。
画展结束以后,我打算定居意大利了。
一切手续办好之后,我回了国去扫墓。
弟弟的墓碑前被打扫的很干净,刚被人放上了一束花。
我打开贺卡,没有署名。
我往前追,看到徐念伊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嗤笑一声,随手将手中的花送给了墓园外不远处正在乞讨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