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许愿布偶师。
我制作的布偶可以帮人实现任何愿望。
妹妹揪着我的耳朵,白嫩的手狠狠扇在我的脸上,逼我给她做一只布偶。
爸妈被这一幕逗得前仰后合拍手大笑,直夸他们的小女儿手劲儿真大!
当天晚上,我连夜制作了三只最精美的布偶,送给他们。
世人只道我的布偶可以实现愿望,却不知愿望越大,代价越大。
人的欲望,可以无限大。
我把布偶送给他们的时候,妹妹脸色当即大变。
她用力将灰色布偶摔在我脸上,尖长的指甲在我脸上划了两道伤口,声音尖利道:“你故意的对不对?
给别人做最精美的布偶,送给我们的,就是最便宜的,你瞧不起谁呢?”
爸妈也满脸不认同地看我,都将手里的布偶扔掉。
我看着他们,认真地问道:“你们确定要最贵的那种?”
妹妹狠狠瞪我:“不然呢?
要是再给我玩花样,我就让爸爸打死你!”
“好了好了,乖女儿不生气哈。”
我妈轻拍着妹妹的背让她消气,一边剜了我一眼:“你干什么吃的?
不知道你妹妹身体不好?
还这样惹她生气,你妹妹要是气出个好歹来,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我爸二话不说上来就踹了我一记窝心脚,将我踹倒在地,谄媚地讨好妹妹:“安宁别气了,老爸给你出气,你要是还不满意,我就打死她。”
妹妹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乖巧地窝在妈妈怀里:“爸妈你们对我真好,安宁好爱你们!
可为什么姐姐就是不知道让着我点呢?
总让我生气。”
爸妈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三人上演了好大一场合家欢。
而我,从小到大,永远是被他们排除在外的。
就连妹妹养的泰迪狗都有一张属于自己的精美小床,可我只有一张折叠的行军床,洗完的衣服放在双肩包里,我的所有家当,不过两个双肩包。
“好。”
我答应了,回到房间,拿出最贵的布料,缝制起来。
原本念在他们是我家人的份上,给他们做了最便宜的灰色布偶。
灰色布偶最多只能满足小愿望,比如让注意力更集中,几天内发些小财之类的。
那样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更小些,顶多掉点头发,失眠几天。
这是我给他们的第一次机会。
可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进来。
我亲手制作最精美的许愿布偶,实现的愿望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极有可能,是性命。
如果他们适可而止也便罢。
但如果他们贪婪无度,那谁也救不了他们。
这是我给他们的第二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