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退后一步:“南州,我知道你不喜欢父亲喜爱我,你喜欢武安侯嫡女我也知道,可是,父母订下的婚约,也不是我能更改的,你切不可自己坏了名声啊。”
来观礼的贵女们却看不过去,开始冷言冷语地:“顾南州还真是不要脸,颠倒黑白地乱说一气。”
“顾南州他是疯了吧,居然说自己嫡长兄是养子。”
“他是想抢自己兄长的婚事?
天啊,不要脸。”
一个世家公子站到我面前,啐了我一口:“顾南州,沈小姐刚才说的话,你反驳不了吧,她和你们府上自幼订的亲,难道他未婚夫是谁,她不比谁都清楚?”
他是大理寺丞家的儿子,是顾盛安的好友,这下冲出来帮他出头。
另一位贵女站了出来:“顾南州,你兄长向来是世家公子中的典范,你呢,骑射不会,又粗鲁又无礼,你这明明就是嫉妒你兄长,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是文远伯家的庶女柳芸,向来喜欢顾盛安,上一世,她就是被顾盛安当枪使,一听顾盛安说我欺负他,他便会想尽办法地在众人面前让我出丑难堪。
上一世顾盛安就是这样用旁人的手,把我狠狠地压在地上,让我不得翻身。
我冷眼看着她:“柳芸,你就算再为顾盛安出头,他也不会看你一眼,你不过白被当枪使罢了,他心里眼里可只有武安侯嫡女。
你还真是当舔狗当得上瘾啊。”
话糙理不糙,文远伯家的人未必不知道顾盛安的手段,只恨自己女儿不长进,听我一说,文远伯夫人狠狠瞪了柳芸一眼:“闭嘴,别人家的事少掺和。”
顾盛安红着眼睛看着他,又看着我说:“柳姑娘不过是路见不平,南州为何要说得如此难听。”
“你被父亲领养回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也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兄弟来看待,一应吃穿用度都和我一样的,你为何如何不依不挠。”
好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我被他的不要脸恶心到了:“顾盛安,你演戏演上瘾了吧,说着说着,就把假的说成真的,京城里的戏班子怎么不叫你去写话本子?
你可比他们会写会演。”
他身边的嬷嬷大声道:“二少爷,刚才我已叫人通知了将军,等将军过来可有得你好受的,你还是快认错吧。”
顾盛安用手帕轻捂着嘴:“南州,趁还有时间,快到圣旨给我,否则父亲来了,我也不好帮你说话的。”
我举着圣旨:“这本该是给我的,我怕什么?
谁是嫡子,谁是养子,我们俩心里都有数不是吗?”
“混帐,把圣旨还给盛安。”
是父亲赶了过来。
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回过头,看着一脸怒气的父亲,他直冲我而来,“啪”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
“你怎可如此放肆!”
父亲怒视着我。
父亲可是行军打仗之人,手劲可不是一般人,一个耳光下来,我的脸马上肿了起来,口中带了甜腥,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
果然和上一世一样,无论和我顾盛安有任何的争执,父亲罚的骂的永远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