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将军卫卿刚回府就听见沈渊招妓,原本上朝就受了气,这下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闻声,沈渊吓得哆嗦,整个院子里的人齐刷刷跪了一片。
我背对院门,卫卿只看了一眼我裸露在外的肩背,就收回了视线。
沈渊喊冤:“姐夫,这贱蹄子今日嫁与我,可她腹中早已有了别人的杂种!”
说着他的语气便是恨恨,“弟弟不过是要打死她以正家风,免得污了将军府的名声啊。”
“将军府招妓就是什么好名声吗?!”
将军常年浴血的眼神能杀死人。
吓得沈渊再不敢开口。
随后将军更是皱眉地瞥向我,往我的方向走过来。
挂着两行清泪,我泪眼朦胧地抬头。
却被沈渊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我。
尽管将军越发觉得我身形眼熟,但也不好总盯着弟妹看,便停下脚步。
“今早朝尚书大人弹劾我纵容你害他嫡女一尸两命,我以军功生抗才相安无事。”
说及此,他眼里闪过厌恶。
要不是将军夫人极为看重她的弟弟,将军绝不可能让此等败类跟着他。
他冷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纨绔子弟和衣衫不整的婢女小妾,下了逐客令。
“给我滚!”
所有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将军府。
临走时,将军沉着脸:“你已娶了她,一碗堕胎药给了便是,不可再让尚书失去小女儿。”
我看见沈渊拳头捏紧,咬着牙答应。
一碗堕胎药就想打发我?
没门。
当晚前半夜,沈渊郁闷至极,彻夜待在青楼买醉。
后半夜他回来,进了我的房。
“该死的贱蹄子,不能杀你,我还不能打你吗?”
他从身上摸出软鞭,照着床上抽去。
打了半天没有反应,他晃着身体上前掀开被褥,发现没人。
“夫君喜欢玩这种应该早点跟妾身说,妾身好准备准备呀。”
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把他吓一跳。
给香云使个眼色,她拿出麻绳把他脱了衣服五花大绑在床上。
沈渊烂醉如泥,任我摆布。
抢过他手中的软鞭,我专挑看不出好歹的地方打。
第二天,香云帮我用脂粉在身上显眼处化出淤青,拖着沈渊去请安敬茶。
昨夜我院里,沈渊又痛又爽的声音喊了一夜,就连将军夫人都不好意思看我俩。
可将军不懂这些,瞥见我们到来的身影,朝着将军夫人略略点头。
待我们走近,他看清是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沈渊宿醉,纵使头疼欲裂,在卫卿面前还是不敢造次,乖顺地喊,“弟弟沈渊大婚,长姐如母,在此给姐夫姐姐请安。”
说完拽我跪下。
我盈盈拜倒:“尚书府小女陆茜给姐夫和姐姐请安。”
跪下的时候,我看见将军抓着扶手的手掌青筋暴起。
“你……喊我什么?”
我低着头,勾着唇没应声。
好戏才刚开始呢。
此时香云从外面赶过来,她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着急地喊我:“小姐,你的药。”
我单手轻抚小腹,接过香云的药碗,抬手准备喝下。
大厅寂静。
眼看着汤药到了唇边,将军忽地拍案而起。
想必,他想起了昨天给沈渊出的主意了。
堕胎药,堕的可是他的嫡长子。
我“吓”得手一抖,汤药尽数撒在了身上,低柔娇媚地抬眼喊他姐夫。
眉眼拉丝。
他拳头握得死紧,双唇紧抿成线。
刚准备开口,将军夫人一盏热茶丢到我面前,哐啷一声打断了他。
“你与将军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