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三日,沈渊倒是一夜都没在我这歇过。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自从上回带人来院里宣淫后,将军明令禁止他回府居住,就连沈晓棠劝了几次都无果。
甚至传言他们因此闹了不愉快。
我把玩着发梢,对此兴趣缺缺。
直到沈渊的爱妾小莲偷吃却栽赃给我,沈渊才被将军叫回来处理后院。
“她嫁过来之前就怀上了,本身就是水性杨花之人,这还不是偷吃我跟她姓。”
这个妾是学杂技出身,听说会的技巧极多,十分得沈渊喜爱。
香云气得上前就是两巴掌,把她打得两眼翻白,唇角吐血。
“妹妹大杂院出来的不懂规矩,这算是替夫君管教管教,以免你认不清谁是主子了。”
我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挥挥手,箬竹压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出来。
“喏,你说的偷吃是不是他?”
我低垂着眼摆弄葱玉般的手指,“你跟他苟且,却把事情栽赃在我头上。”
“你以为,我怀了孕还能住在将军府,背靠的是谁?”
满意地看见小莲瞪大双眼,我勾着笑,“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瘦弱的男人被箬竹拖下去,正好与听到苟且的沈渊擦肩。
自从新婚后,他最忌讳的便是旁人说他戴绿帽子。
沈渊赤红着双眼踹倒男人,掏出匕首捅死了他,转头似笑非笑地朝我走来。
“娘子这是在立威?
摆好大的谱啊。”
我含笑,“比不得夫君,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想来夫君极为喜欢绿色吧。”
说着,我故意在他面前端起绿茶,“夫君何必较真,不过是苟且嘛,跟谁玩不是玩啊。”
就像当初他逼姐姐当众交合,也是一句玩玩而已。
害得姐姐一尸两命。
原本我含笑的眼眸,陡然冷了下来,茶水被我顿在桌上,溅出一圈水花。
他瞪大眼睛,狠厉之色爬上眼底,捉住我的手拉至他身前,猛然抬脚就要踹我肚子。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就仗着怀了姐夫的孩子作威作福,今天我就让你生不出他的种!”
我瞠目,他怎么知道?
箬竹处理完男人尸首赶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即上前帮我挡开沈渊的踢来的腿。
紧接着小莲拿着匕首朝我捅来,我条件反射地双手抓住匕首,瞬间鲜血滴在地上。
慌乱的小莲见行事失败,松开手:“是沈渊让我这么做的……”沈渊则当着箬竹的面,怒斥小莲:“大胆奴才!
竟敢胡说八道!”
说完,就一刀结果了她。
箬竹飞快地抱起我去找大夫,而香云哭着去喊将军。
兵荒马乱之际,将军夫人带着顶尖护卫急匆匆赶来,挡在门口,抓住了香云。
我忍着手掌的疼,唇角微弯。
赶上了,差点没命等到将军夫人。
香云急得跪在地上求她:“求求夫人放我出去,我家小姐就快不行了。”
将军夫人目光锐利如刀,护卫武功竟在箬竹之上。
他们将我从箬竹怀里抢过去,制住箬竹。
“你比你姐姐强,敢勾引将军。”
她神情无谓,“将军不能生育不是秘密,你怀着的不知是谁的杂种,今日绝不可留下。”
说着她命护卫一面给我灌下堕胎药,一面猛锤我的腹部。
我皱着一张脸被灌药,小腹的疼痛逼得我不得不像虾米一样蜷缩起身体。
满口苦药,可我却丝毫不惧。
“夫人这么着急,是因为知道将军能生,怕我生下将军府的嫡子吧?”
“全京城都知道夫人是将军的心头肉,这嫡子却是和旁人所生,夫人的脸面可是丢尽了。”
将军夫人的表情彻底碎裂,她面目变得狰狞,眦着美眸踩上我的肚子,狠狠碾动。
“贱人,不过是将军的玩物,何敢跟我相提并论!”
我陡然话锋一转,泫然欲泣地抱住她的腿哭喊:“夫人别生气,孩子是无辜的啊,将军这么些年就这一个孩子,你行行好,替他留个后吧!”
“你!”
她怒极,扯了护卫的佩刀就要砍我。
“住手!”
将军惊慌失措地朝我跑过来,身上还穿着上朝的朝服。
他双唇颤抖,看见我凄惨的模样像被激怒的雄狮。
“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