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银线栩栩如生的地绣着游龙戏凤山河日月,冲淡了男人周身独属于妖的蛮荒草莽之气,衬得他愈发英武,还彰显着十足的贵气。
哪怕是我父亲,在此刻的萧衍面前也是被比的黯淡无光。
他是如此耀眼,以至于令我不禁恍惚了一瞬,在心中生出了一股痴心妄想——若是这轮骄阳真能被我拥入怀中,那该多好?
但理智迅速回笼,因为我意识到那怕是只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凄惨下场!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我迅速展露出娇羞的模样:“见过父亲,母亲,还有……”目光落在萧衍的身上,眼中是缱绻:“郎君。”
我将一个天真的大小姐在遇到心上人时的蠢蠢欲动和克制,演绎的无比的生动。
萧衍也大抵被我骗过,朝我露出一个宽和的笑:“还叫郎君么?”
我一愣,就见他指了指堂上挂着的红布说:“都要拜堂了,郎君郎君的叫,未免有些太过生份,该改口了。”
“我的……爱妻。”
爱意绵绵的称谓令我傻眼。
我愣愣地看着他,却没从他的脸上瞧见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
所以,他是认真的?
我还没回过神,堂上主位传来了我父亲重重的一声咳嗽:“芸溪是我仅有的女儿,自小就是被我捧在手心里娇养的珍宝。”
“她心仪你要嫁你,我可以不阻拦,但你需得敬她尊她爱她,若是负她伤她辱她,我向天帝陛下起誓,我定然不会让你好过!”
我的母亲却不赞同:“亏你还是一界的主君,连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都看不出来!”
她看向萧衍的眼神无比满意:“我看贤婿定然是个情深之人,必定会好好待我们的女儿,不会叫她受半点的委屈!”
萧衍脸上的笑容加深,颔首朝她见了一个礼:“当然。”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男人表里不一的多了去了……”却被母亲用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我看人的眼光可是很准,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这么爱操心,那就同我去再次筛查一遍前厅的婚仪流程,确保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才是要紧事!”
她边说边拽着我父亲离开了大堂,顺带把我的兄长一并给拉走了。
目的给我们创造独处的机会,以增进和萧衍的感情。
我思索着该找些什么话题与他搭话的时候,不曾想,萧衍忽然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所以要与我对视须得低下头。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被他垂眸注视着,我甚至能清楚看到他乌黑的瞳孔中倒映出着我那略带惊慌的脸。
我们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我硬着头皮发问:“有什么事……么?”
萧衍的回答令我意外:“来看看你,先前人太多,看不得真切。”
“看我?”
我脑子一空:“那现在你看完了,有什么感想呢?”
他笑了起来:“我的小妻子,很美。”
“小小妻子?”
这比之前更加暧昧的称谓令我心跳频率骤增,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了,否则我怕我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