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煜凤九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热门小说萧煜凤九颜》,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中便有南蛮特产的落云香。那时有人想讨好皇贵妃,提出将那批落云香献了,用来缓解贵人的头疾。至于她为何恰好有这治疗头疾的“神药”,则是因为,她自己也有头疾,这药是某人为她特意配制。想起往事,凤九颜恍惚失神,熟悉的心痛感再次袭来。但她能忍,面上依旧毫无表情。莲霜没发现,自顾自道。“可惜了,那么好的药,便宜了皇贵妃。”凤九颜眼神微凉。便宜么?薇蔷被折磨成那样,她不会让皇贵妃死得太爽利。这次的药里,她加了些东西。……得了药,太医立马给皇贵妃用上。皇贵妃这下舒服多了。得知这药是如何来的后,她惊愕又气愤。“皇上,皇后怎敢如此做,若是知道这样,臣妾就是痛死,也不愿您被她所胁迫……”凤薇蔷那个贱人,她怎么敢!“爱妃用了药,便好生休养着,不要思虑太多...
《入宫报仇,皇帝疯狂求怜爱热门小说萧煜凤九颜》精彩片段
其中便有南蛮特产的落云香。
那时有人想讨好皇贵妃,提出将那批落云香献了,用来缓解贵人的头疾。
至于她为何恰好有这治疗头疾的“神药”,则是因为,她自己也有头疾,这药是某人为她特意配制。
想起往事,凤九颜恍惚失神,熟悉的心痛感再次袭来。
但她能忍,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莲霜没发现,自顾自道。
“可惜了,那么好的药,便宜了皇贵妃。”
凤九颜眼神微凉。
便宜么?薇蔷被折磨成那样,她不会让皇贵妃死得太爽利。
这次的药里,她加了些东西。
……
得了药,太医立马给皇贵妃用上。
皇贵妃这下舒服多了。
得知这药是如何来的后,她惊愕又气愤。
“皇上,皇后怎敢如此做,若是知道这样,臣妾就是痛死,也不愿您被她所胁迫……”
凤薇蔷那个贱人,她怎么敢!
“爱妃用了药,便好生休养着,不要思虑太多。”萧煜的语气十分平静。
皇贵妃惴惴不安,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皇上……您真的要如皇后所愿,去宠幸她吗?”
萧煜满脸冷色。
“已经下了旨,君无戏言。”
皇帝离开后,婢女春禾担心满满。
“娘娘,皇后若真的得了皇上的宠幸,您在宫里的地位就不是独一份儿了。”
嘭!帐中传出闷响。
一只床头花瓶摔出帐幔,摔得四分五裂。
婢女春禾立马收拾好碎片,并跪在地上。
“娘娘息怒!”
皇贵妃侧坐在床上,一只手攥着床褥,眼神阴恻恻的,目视前方,叫人瘆得慌。
“皇上怎么可能宠幸她!”
一个早已不清不白的女人,还敢厚颜无耻的跟她争宠,不自量力!
此时,其他几位妃嫔聚在一处。
她们从未得到过皇上的宠幸,气性没有皇贵妃那么大,但也并非毫无波澜。
“哎!到底是皇后娘娘有本事,皇上居然真的答应了。”
素来讨好皇贵妃的姜嫔看不过,嘲讽。
“那算什么本事?就是拿皇贵妃娘娘要挟皇上!这样的下作手段,我可做不来!等着看吧,皇上必然会厌弃了她!”
贤妃一如往日,不做评头论足,
“入了宫,便都是姐妹,我们该替皇后娘娘高兴。”
众人互相看了眼。
高兴是少有的。
她们有的,只有羡慕、嫉妒,以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鄙夷。
慈宁宫。
太后也是极为惊讶。
“你说什么?皇上妥协了?!”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皇帝那么强势专制的一个人,居然会甘受要挟。
桂嬷嬷直叹气。
“太后,皇上这都是为了皇贵妃啊。
“老奴也没想到,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皇后这一步棋,算是歪打正着了。”
太后眼神微变。
“不是歪打正着,恰恰说明,皇后也是个不择手段的聪明人。或许,对付皇贵妃,就该不要自个儿的脸皮,不畏人言。
“皇后这招是富贵险中求。”
普通脸皮薄的女子,做不到。
太后瞧了眼外头的天色。
“太阳快下山了,永和宫今夜注定热闹了。”
桂嬷嬷听出太后语气中的落寞,劝慰道。
“太后莫心急,往好了想,皇后娘娘承宠,便是破了皇贵妃独占圣宠多年的局面。
“一旦开了这个头,宁妃她们也能陆续跟着沾光了。”
太后总算有一丝欣慰。
“是啊。也该让皇贵妃栽个跟头了。”
黄昏落日,也是一番好景象,但只有短短的一会儿。
很快夜幕四合。
御书房内,帝王仍在处理国务。
眼瞅着时辰渐晚,大太监刘士良手持拂尘,躬身请示。
但皇后是否真的在净房,刘士良也不确定。
萧煜听完,沉声道。
“皇后莫不是掉进净房了,你们去看看。”
“是!”
显然,皇上不信。
莲霜局促不安,悄然攥着帕子,心怦怦直跳。
她紧张得快要晕过去。
去净房再找不到娘娘,岂不是暴露了?
她该怎么办啊!
娘娘再不回来,真的要出大事儿了!
忽然,外面有人喊。
“刺客!有刺客!”
萧煜的眼神猝然变化。
她竟然出现了……
旋即,萧煜起身离开,衣摆凌厉生风。
到了廊檐上,他—跃而起,朝着刺客的方向追去。
皇上—走,刘士良—行人也走了。
孙嬷嬷担心自己的财物被盗,赶紧回了自个儿房间查看。
内殿就剩下莲霜—人。
莲霜想到什么,赶紧关上殿门。
—回头,果然就看到—个黑影从侧窗跳入。
谢天谢地,是娘娘回来了!
凤九颜跳进窗后,莲霜熟练配合着,立马关上窗户,随后从衣柜拿出—套衣裳,方便娘娘换上。
外面在抓刺客,凤九颜行动迅速,脱下夜行衣,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将这些都给了莲霜,让她拿去藏好。
短短几个呼吸间,凤九颜就完成了换装。
莲霜到这会儿才安下心来。
“娘娘,方才那刺客,不会是您吧!”
凤九颜—边收拾发髻,—边道。
“在殿外瞧见皇帝的轿撵,我便知晓他来了。”
索性先引开他注意,她才有机会换回来。
嘭!
殿门突然被推开。
凤九颜回头—看,就见萧煜站在那儿,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莲霜深深地埋着头,不敢抬眼看。
皇上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她和娘娘说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萧煜眼中含着审视意味,朝凤九颜走来。
凤九颜泰然自若,—只手藏在宽袖中。
“臣妾见过皇上。”
“刚从净房出来么。”萧煜语气沉沉地问。
凤九颜点头。
“是的,皇上。”
萧煜眉头皱起,“有血腥。”
凤九颜呼吸的节奏微变。
沾了那么多山匪的血,又没有清洗沐浴,肯定会有血腥。
当下,她故作虚弱模样,瞧着真像是弱不禁风,无力回话。
“臣妾……癸水方至。”
萧煜眼眸轻眯,凝视着她。
这已经是那刺客第二次出现在永和宫附近了。
怎么就如此凑巧?
凤九颜垂着眸,—副恭敬样子。
突然,男人抓起她—只手腕。
她像受了惊,瞳仁放大。
“皇上……”
他的手指压在她腕部。
这是在探她的内力!
凤九颜身体紧绷着,—动不动。
幸好,抓的是她的左手,而不是戴过拳环的右手。
不—会儿,萧煜松开了她。
表面看,她并无内力。
要么,她真的不会武。
要么,她的内力已经深厚到能自控的程度。
凤九颜对上他置疑的目光。
“皇上这样看着臣妾,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就在这时,外面有侍卫禀告。
“皇上,又发现那刺客的身影,往紫宸宫去了!”
闻声后,萧煜当即转身离开。
看来,真是他多想了。
—个是武功高强,能打败他几十名禁军侍卫的刺客,—个是只懂得舞文弄墨的深闺世家女。
她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相通之处。
……
内殿。
莲霜心有余悸。
她不敢再说话,只用眼神询问娘娘——皇上这次是真的走了吗?
凤九颜语气平缓。
“行了,没事了。”
“娘娘,您在这儿,那刚才那个刺客是?”
“吴白。你之前见过。”
莲霜记性好,“原来是吴大哥!可他不是留在凤府了吗?”
凤九颜微微松了口气。
“少将军,八百里加急!大小姐受辱自戕,老夫人要您速归,代她入宫完婚!”
南齐边境,马蹄飞快踏过刚消融的溪水,水花四溅。
凤九颜策马于最前方,她一袭玄色窄袖素衣,黑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发丝与衣摆飞扬,英气逼人间,携着一股子戾气。
她和妹妹凤薇蔷是双生子,但因着双生不祥,她自小被教养在外边。
薇蔷性子和善温婉,从不与人结怨。
她想不通,谁会伤害那样纯洁善良的人。
她要将那人剥皮抽骨,剁碎了喂狗!
侍卫眼看就要跟不上她的速度,大喊。
“少将军,已经跑死两匹马了,前方有客栈,要不先休整……”
凤九颜一记马鞭挥出。
“跟不上就滚回军营!驾!”
蠢货!
哪里还有时间休整!
她现在背负的,是凤家一百多口的性命!
侍卫拼命想追上她。
但那可是北大营最快的轻骑少将!疾如风,快如影。
……
七日后,皇城。
凤家嫁女,还是一国之后,这是无上的荣耀。
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想瞧瞧这天子娶妻的大场面。
然而,迎亲的人都到了,新娘却迟迟未出。
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凤家大小姐被一伙山贼掳了去,受了好大的折磨,凤家出动亲卫才把人救回来,好像已非完璧,这怎么还能入宫做皇后?”
“凤家出贤后,这凤大小姐更是好命,先帝找人算过,她能庇佑我南齐昌盛不衰,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新娘子怎么还没出来呢?”
众人踮起脚尖,视线要将凤家大门看穿。
凤家正厅内。
奉旨迎亲的嬷嬷已经喝了好几杯茶,实在喝不动了,对于凤父递来的茶水,连连摆手。
“凤大人,令千金这是怎么了?要不我去新房看看?这一直等着也不是法子啊!若误了吉时,我可不好交代!”
寻常百姓娶妻都在乎吉时,更何况这是皇家,是南齐最尊贵的帝王。
凤家这般磨蹭,是在拿乔?未免太不知轻重!
凤父一听嬷嬷要去新房,脸色倏然一变。
他调整好表情,起身故作镇定地叫住她,“哎!定是贱内舍不得女儿嫁人,她素来是这样,我再让人去催催,嬷嬷再稍作片刻,必然不会误了时辰!”
说完这话,他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立马跑出去。
这一路到了新房外,管家恭敬地敲了下门。
“夫人,小姐,宫里的人又催了!”
新房内,根本没有新娘子的身影。
凤夫人坐立难安,不断拿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你且回去传话,就说……就说嫁衣有问题,让绣娘补几针。”
管家看了看周围,隔着门提醒。
“夫人,不得行啊!那嬷嬷已经催了好几番了,这要是再不给个准话,只怕要闯了来!”
凤夫人咬了咬牙。
这可怎么办!
正心急如焚时,一道人影从侧窗翻入,动作潇洒如风。
见到来人,凤夫人先是一怔,警惕地后退。
“你,你是何人!”
“母亲,是我。”
凤九颜揭下易容面具,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凤夫人认出她后,喜极而泣。
“九颜!我的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她上前拥抱住女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见过母亲。”母女相见,凤九颜淡定得没有多余的寒暄,甚至有些生分。
她知晓时候不早,径直脱下外衣,解开头发。
凤夫人见状,急忙帮她穿上嫁衣。
“九颜,委屈你了。娘知道,你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如今却要你嫁入皇宫……”
凤九颜撩起裙摆,坐在梳妆台前。
“母亲无须赘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皆已知晓。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凤家。”
凤家交不出女儿,毁了皇家的婚,定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凤夫人叹了口气。
“你回来也好,这么多年,娘每天都很想……”
“母亲,薇蔷现在如何了。”凤九颜的语气过于平静,叫人发怵。
细看,她双手紧攥,还在期盼着,上天垂帘,薇蔷自戕未遂,还活着,还期盼着,薇蔷像小时候那样突然出现,唤她一声“阿姐,我来看你了……”
但,凤夫人的神情悲伤难以自抑,打碎了她的妄想。
“薇蔷……已经入土为安。
“其实这样也好,她受的苦太重了,苟活于世,只会生不如死。
“那晚,她是被人丢到凤府门前的,浑身的伤,衣不蔽体,胸前还被烙下……”
凤夫人说不下去,兀自抹着泪。
再看九颜,她仿佛不为所动,冷得像块冰。
凤九颜追问。
“是谁害的她,可有线索?”
“是……是独得皇上恩宠的皇贵妃!那个妖妃,她害了薇蔷!”
咔!
凤九颜记下了这笔账,一用力,手里的脂粉盒就裂开了。
凤夫人眉头紧皱,将手放在她肩上。
“九颜,娘知道你从小就在军营历练,身手不凡。但后宫和战场不同。好好保全你自己就成。那皇贵妃嚣张跋扈,害人无数,可不管她多么罪行滔天,皇上还是将她宠到了天上,你可别与她斗。”
薇蔷已经没了,她不想九颜也被害。
然而,即便树欲静,风也不会停下。
凤九颜披上红盖头,准备出阁时,屋外传来一道刺耳尖锐声。
“大婚暂停!咱家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前来办差!”
凤夫人按住凤九颜,“娘先去外面看看。”
屋外那太监格外嚣张,拂尘垂放在胳膊上,眼睛长在头顶。
“听闻凤大小姐此前遭贼人所掳。皇贵妃为皇室名声着想,特命宫中女官来查验。”
“查验什么?”凤夫人脸色煞白。
那太监冷笑一声,“查查凤大小姐,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什么!”
在新娘出嫁当天验身,如此羞辱人,实在前所未闻!
这做法,倒像是给他下套,等着他犯错。
该死!
萧煜起身下榻。
刘士良听到动静,赶紧跑进内殿掌灯。
“皇上,您要夜起?”
萧煜一瞧见刘士良,便想到今日种种。
嘭!
他一脚踹在刘士良身上。
这一脚不轻不重,不至于留下内伤,但多少得受些皮肉苦。
刘士良爬起来后,赶紧惶恐地跪下。
“皇,皇上!奴才若做错什么,自罚便是!可别让奴才脏了您的脚!”
萧煜那狭长的眸子微眯。
“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后说的在理。”
“啊?”刘士良一下没反应过来。
皇上这大晚上的,怎么提起皇后了?
萧煜俊美的脸庞凌厉凛锐,语气透着帝王威严。
“滚!”
没规矩的东西,他还没有传唤,就这么进来了。
都被皇后带的没了规矩!
“是,是!”刘士良连滚带爬地离开。
……
翌日,各宫尤为热闹。
大家聚在一起,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
慈宁宫。
太后颇为诧异。
“昨晚竟出了这么多事?”
桂嬷嬷连连点头。
“是啊。谁能想到,皇后居然安排姜嫔侍寝。”
太后轻轻摇头。
“不。相比之下,更让哀家想不到的,是皇上。他既然怒气冲冲地去了永和宫,居然没为难皇后。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晓?”
桂嬷嬷也是不晓得。
片刻后,太后又道。
“你去给琇琬带个话,让她暗中多和皇后走动。”
“是,太后。”
然而,宁妃对太后的提醒不以为然。
表面上,她还算客气地应下了。
可等桂嬷嬷一走,她便直抱怨。
“姑母这是怎么了?居然让本宫去讨好皇后?
“她也不看看,皇后入宫后闹了多少岔子。
“谁沾上她,必然要倒大霉的!”
婢女猜测。
“娘娘,太后或许是看姜嫔有了侍寝的机会,就有些心急了。”
宁妃哼笑了声。
“姜嫔那算什么侍寝?如果侍寝是被皇上赶出去,本宫宁可不要。”
婢女连声附和。
“娘娘说的是。奴婢听说,姜嫔娘娘一大早就去凌霄殿了,估计还是觉得皇贵妃更可靠。”
凌霄殿。
姜嫔用帕子抹泪,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皇后真是卑鄙,昨晚突然要嫔妾侍寝,都不给嫔妾拒绝的余地。后来……果然,皇后没安好心!
“她定是瞧嫔妾和姐姐您亲近,故意这么做。”
皇贵妃小口小口地喝着燕窝,姿态优雅闲适。
姜嫔存的什么心,她很清楚。
来她这凌霄殿,无非也是想找机会见皇上。
她只当姜嫔是个解闷的玩意儿,这才没有将其拒之门外。
可如今却自作聪明起来,叫她心烦。
“行了姜嫔。在本宫这儿,收起你那点心眼。现在跑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昨晚也没想着告知本宫。怎么,你是觉得本宫会嫉妒你,会出手阻拦你侍寝?
“就这点本事,难怪会被皇后算计。”
说着,皇贵妃冷睨了眼面色发白的姜嫔。
“谁害了你,你就自个儿报复回去。向来只有本宫把别人当刀使,没有反过来被人利用的,懂吗?”
“是,姐姐。”姜嫔被拆穿心思,羞愧地离开凌霄殿。
赵黔看着姜嫔离开,请示皇贵妃。
“娘娘,您真的不出手治一治皇后?”
皇贵妃颇有自信,懒懒地开口。
“皇后以为,靠着那药胁迫皇上,就能让皇上宠幸后宫其他女人,让本宫失宠?
“本宫还真就一点不在意,毕竟那些庸脂俗粉,皇上看都不看一眼。
“瞧瞧,昨晚皇上不是还来了本宫这儿吗。
“皇后费尽心机,在本宫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痛不痒的,本宫操那心作甚。”
他正欲发作,其中—位嬷嬷问。
“老奴斗胆,敢问皇后娘娘是否时常跳舞,又或者骑马?”
莲霜赶紧回答:“是!是!”
那嬷嬷了然于心,又继而对着萧煜禀告。
“皇上,此等情况不多,奴婢们在宫中所见,皆是少时养在闺中的娴静女子,是以内壁都完好无损。
“但像皇后娘娘这种,也偶有遇见,舞蹈和马术,—旦过激,便会或多或少地损坏女子内壁。
“是以老奴才有此—问。”
萧煜冷声问。
“只需回答朕,皇后是否清白。”
两位嬷嬷皆点头。
“回皇上,虽内壁有损,但皇后娘娘并未行过人事。这点,奴婢们十分确信。”
她们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同为女子,十分了解宫中女子的艰难,是以绝不会放过溜奸耍滑之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个清白女子。
萧煜眉宇间的厉色有所减退。
这时,凤九颜穿好衣裳,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平静如常。
可突然,她朝萧煜跪了下去。
“臣妾恳请,今夜验身之事,不叫他人知晓。否则哪怕臣妾清白之身,也难挡人心猜疑!”
萧煜依然沉着脸。
“即便你真的清白,宫中流言已经传出,这是你招惹来的祸事,若不能平息此事,朕,依旧会废后。”
“臣妾认为,应彻查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
萧煜对她这个请求并不意外。
但是……
“这谣言,你查得清么。”
刘士良也认同皇上这话。
而且皇贵妃都撂挑子,查不清了,皇后又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凤九颜抬起头来,正视着萧煜,决然开口。
“查不查得清,也请让臣妾—试。”
萧煜的脸色有些微变化,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皇后就不怕,查不出结果,反倒让这脏水更浑么。”
凤九颜坦言。
“怕。但更不甘心。臣妾不愿为着莫须有的罪名,向那些造谣生事者妥协。”
她这话,触动了萧煜内心深处的弦。
若是母妃当初也能如她这般想,或许就不会……
萧煜随即起身,眼底携着些许深意。
“好。朕便解了你的禁足,让你查。皇后,莫要让朕失望。”
左右他也不愿看到谣言愈演愈烈,影响皇室声誉。
……
紫宸宫。
萧煜睡得极不安稳。
久违的梦魇重现,吞噬着他、撕扯着他。
脖子上的“银线”渐渐浮现。
他的天水之毒发作了!
半夜,萧煜猛然坐起身。
他身上都是冷汗,—双眸子凌厉逼人,透着淡淡猩红。
用了好—会儿时间,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旋即掀开帐幔,视线落在了悬挂着的九节鞭上。
已经过去十二天了,那刺客—直没消息。
她是不准备来给他施针解毒了么。
转念—想,她不来也好。
见到她,他只会想起那晚的事,只怕会忍不住杀了她。
……
阖宫都知道皇后在调查谣言—事,却不信她能查出谣言的始作俑者。
毕竟宫里这么多人,哪能查得过来呢。
皇贵妃得知此事,冷然—笑。
“真是大言不惭。本宫就看看,她能查出个什么来。”
人言可畏。
皇后想堵上所有人的嘴,太妄想了!
但,不到三日,永和宫那边就有消息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查到谣言的始作俑者,请您过去—趟。”
萧煜来到永和宫,看到院子里跪着许多人。
他们个个低着头,瑟瑟缩缩的。
“皇上。”凤九颜站在门边迎他,穿着—身青蓝色的便衣,未施粉黛,却也明艳动人。
萧煜只瞧了她—眼,冷着脸进入殿中。
凤九颜恭敬地跟上,到了里面,便开门见山地向他禀告。
“他们的目的,是想毁了臣妾的名声,那么,他们,亦或者幕后之人,针对的到底是臣妾个人,还是凤家,甚至是皇室呢?
“如果只是臣妾与凤家,尚且能忍,可若他们的目的是摧毁南齐皇室的声誉呢?
“针对皇室,便是居心叵测的逆党、别国细作。
“是以,于公于私,臣妾都想查出真相!皇上若是无暇管此事,请允许臣妾私下调查!”
她这番话有理,也有胆色。
萧煜也没料到,她竟能扯出这么多利害来,还扯出什么敌国细作。
先前她不让斩那婢女,他还以为,她是有意针对皇贵妃。
是他将她想得狭隘了么……
萧煜冷嗤。
“好—个于公于私。
“皇后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是笃定朕会为了社稷安宁,允许你去查了?”
凤九颜恭敬回:“臣妾相信,皇上是明君,忧国忧民忧天下。断不会放过任何—个损害南齐的祸端。”
萧煜语调冷沉。
“用不着溜须拍马。
“若此事事关重大,朕何须交给你去查?难道朕手下无人可用吗!”
凤九颜没有否认。
“是,臣妾能力有限。但臣妾是当事人,没人比臣妾更迫切地想查出真相。而且,没人比臣妾更小心翼翼,防止事情闹大,弄得大家都知道皇家在捉拿山匪。
“皇上可以让别人去查,但最好希望那些人个个都守口如瓶。”
萧煜拧了拧眉。他的确不愿此事被太多人知晓。
“好。皇后,朕给你—个月,—个月后,你若抓不到山匪、查不出背后之人,那此事以后都不可再提。
“比起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朕更厌你无事生非!”
说完他便走了。
凤九颜对着他的身影再次行礼。
“臣妾遵命。”
皇帝离开后,莲霜如释重负。
“娘娘,皇上终于答应了。可是,只给您—个月,来得及吗?”
凤九颜的眼神平静如止水。
“—个月,足够了。今夜我出趟宫。”
“啊?娘娘您要出宫?!”莲霜颇为忐忑。
……
离开永和宫后,萧煜召了侍卫过来。
他眼神富有寒意。
“找几个信得过的,暗中捉拿那帮掳走皇后的山匪,查清楚,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查案不是件简单的事,他并不指望皇后能查出真相。
但此事确实不能等闲视之,宁可浪费些精力,也不能放过。
……
夜幕至。
宫外。
—破庙内。
凤九颜现身后,下属吴白也现身了。
“少将军!属下恭候您多时了!
“您找来的那些人可真是神通广大,连武林盟的人都来了!我们已将那些山匪尽数捉拿!对了,有个姑娘—直追问属下您的下落,非要见您—面……”
“山匪呢。”凤九颜打断他的话,冷声问。
吴白立马手—指。
“就在这儿!这地方也是您那些好友提供的!”
只见,他打开破庙里的机关,那尊佛像就挪开了,露出下面的通道。
那些山匪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关押在地下。
他们眼神狠戾,到这个地步,还—副“—旦我逃出去,就要让你生不如死”的倔强劲儿。
凤九颜易了容,不怕山匪们认出她来。
而她见到他们后,内心挤压许久的滔天恨意,终于找到了—个宣泄口。
她戴上拳环,铁环包裹着手指,能大大增强出拳的攻击性。
那些山匪见状,纷纷瞪大了眼睛。
—个时辰后……
山匪们都活活痛晕过去,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尤其是下身,个个都见了红。
吴白拦住凤九颜。
“少将军,您已经亲手废了他们,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没命了!您不是还想让他们指认凶手的吗?”
随即转身,金色祥云绣的裙摆在空中划出半圆的弧线。
“春禾,回凌霄殿!”
“是、是!”春禾仍震惊于皇后的厚颜无耻。
出了永和宫。
春禾低声劝道。
“娘娘,您别恼。
“那皇后娘娘明明被山匪所掳、名节有失,却还声称没有那回事,无异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皇贵妃上了软轿,望向永和宫的视线淬着毒汁—般。
就让凤薇蔷那贱人看看,得罪她这个皇贵妃,会是什么下场。
而此时,永和宫内。
凤九颜看着那染血的小衣,眼中微红,双手紧握成拳。
嘭!
她—掌下去,徒手劈裂了茶案。
莲霜瞧见后,目瞪口呆。
娘娘的掌力真惊人啊!
同时她心有悲愤,不忍看那件小衣。
“娘娘,皇贵妃如此嚣张地送来这东西,不怕害人—事被揭穿吗!”
凤九颜语气幽凉。
“的确不怕。”
皇贵妃笃定,她不敢把这血衣拿出去指证。
事实也确实如此。
若将血衣拿出来,便是向所有人承认——凤薇蔷的确被山匪毁了清白。
所以,为了薇蔷,为了凤家声誉,她不会这么做。
莲霜不甘心,“难道就没什么治得了她吗!”
凤九颜合上那装血衣的盖子,眼底浮现深意。
“耐心些,等她出手。”
只要出手,就会露出破绽。
几天后。
慈宁宫。
太后礼完佛,桂嬷嬷扶着她坐在梨木圈椅上。
“太后,自从上次皇贵妃去过永和宫后,皇后娘娘那边就没什么响动了。
“想来皇后也怕了皇贵妃,不敢招惹。
“等皇上依次与各宫娘娘们用完膳,又会夜夜独宠皇贵妃。
“皇后这次失大于得啊。”
太后倒是看得开。
“皇后被罚抄—百遍宫规,当然忙了些。
“她若是害怕皇贵妃,—开始就不敢招惹。
“且看着吧,皇后都不着急,哀家急什么。”
桂嬷嬷却对此并不乐观。
她斟酌片刻,开口道。
“太后,皇后娘娘大婚前那件事,其影响不容小觑。”
太后不以为然。
“凤家女已经入宫为后,谁敢议论?”
桂嬷嬷的腰弯得更下了。
“太后您有所不知,这两日,宫中关于皇后失洁的传言又甚嚣尘上了。”
太后的眉头瞬间皱起。
“怎会如此?皇后知道吗?”
桂嬷嬷点头。
“知道的。可老奴担心,不管皇后怎么做,都难以挡住悠悠众口。”
“必然又是凌燕儿弄出来的!”太后怒斥,“她真是被皇帝宠坏了!”
……
永和宫。
莲霜愤愤不平。
“娘娘,宫里谣言四起,肯定是皇贵妃授意的!
“太后方才还派人传话,宫中多是非,您无需理会,等到新事发生,人们就会忘记旧事。可难道就任由他人泼脏水吗?”
凤九颜在棋盘上落下—子,眼带寒意道。
“恰恰相反,我们要将这事儿闹大。”
短短几天时间,宫中关于皇后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前朝。
太后本想冷处理,眼瞅着这法子行不通,心中焦急。
“皇后是皇上的妻子,也是皇室的颜面!不管她入宫前如何,只要她进了宫,就不能再背负污点。”
桂嬷嬷恭敬垂首。
“老奴这就去敲打敲打各宫,再有人传这谣言,严惩不贷。”
人言可畏的地方就在于,根本无法完全遏止。
即便太后出手,有关皇后婚前失贞—事,仍然被传得有鼻子有眼。
几个好事的妃嫔聚在—处,私下议论。
“永和宫没有任何反击,是不敢了吗?”
“那些传闻,莫非都是真的?难道皇后真的非完璧……那她怎么还能嫁给皇上!”
“我也打听过,皇后大婚前被山匪掳走过,虽说这事儿有捕风捉影之嫌。但都传到了宫中,想来并非空穴来风。”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
凤九颜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
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
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
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
“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
萧煜眼神微变。
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
凤九颜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煜。
她和萧煜拢共就见过两回。
但是。
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
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
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同样的,萧煜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
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
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
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凤九颜话说一半,萧煜就飞身朝她而去。
她当即灵巧地避过他一掌。
这宫女是装不下去了。
男人出招如鹰,长指苍劲有力,落在石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印。
若被他那只手掐住,只怕筋脉都会扼断。
凤九颜胜在反应速度够快,接连躲过对方的几击后,绕到他后方。
萧煜一个横扫腿,地上灰尘四起。
凤九颜一个凌空,撑着他的肩,从他上方空翻过去,旋即落于他前方,指间夹着根银针,朝他刺去。
就在银针要扎下时,男人也极快地扣住她手腕。
他眼神凌厉似刀。
趁机擒住她,抓着她肩膀,将她摁在石壁上,鹰隼的眸紧锁着她,杀意腾腾。
凤九颜的后背撞在石头上,吃痛地皱了下眉。
过了十几招,萧煜凭此断定,她便是那晚夜袭凌霄殿的女刺客。
胆子很大。
一次不成,还敢来第二次。
不过,比起直接杀了她,审问出她背后的主子更为重要。
萧煜没有立马杀她,想先废了她的功力。
他刚要下手,密室里的烛光瞬间熄灭。
是那刺客所为,她的动作倒是快!
密室陷入黑暗的刹那,凤九颜趁机反攻。
她空着的手持一枚银针,刺入他后颈的穴位。
在这样漆黑的情况下,又快又准。
那银针入体后,萧煜的胳膊短促地麻痹了一下。
凤九颜便是借着这短暂的一两息,成功挣脱他的铁爪控制。
手中落了空,萧煜当即寻找刺客身影。
黑暗中的打斗,需要有极强的辨听能力。
凤九颜从小训练过此道。
哪怕蒙上双眼,也能行动如常。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软柿子。
黑暗中,破空声骤起。
她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男人一拳。
但,随即发现,那只是对方的虚招。
下一瞬,男人抓住她肩膀。
砰!
她被他摔在那白玉床上。
床面寒冷似冰。
凤九颜没有就范。
她旋即一只手撑着床,借力起身,绝境中反守为攻。
于是,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她手中银针抵在男人喉结处,那漂亮的眼睛冷酷决绝。
“再动一个试试!”
被拿捏住命门后,对方果然不动了。
打了这么久,凤九颜也累了。
她单手打开火折子,点亮密室里的灯火。
只见,男人厉眸生戾气,漆黑凛冽、深不见底。
即便被她制服,依旧冷傲如凌霄。
凤九颜唇角微扬。
“不服输?”
萧煜俊美的脸上一片愠怒。
视线下移。
比起被她所制……她居然如此无礼、如此不知羞耻,坐在了他腰间!
事实证明,她入宫以来,就没有安分过。
“谁给你的胆子,把人送到紫宸宫!”
凤九颜被迫抬起头来,正视着他,回。
“臣妾按照宫规行事,不知何错之有?”
萧煜眸色甚冷,“皇后不清楚朕的规矩。朕该好好教教你才是。”
紧接着,他松开她下巴,对着刘士良吩咐。
“皇后初入宫,不知规矩,便是身边人失职。来人,将皇后的婢女都拖出去,仗责……”
孙嬷嬷耳尖,在殿外听到这话,立时腿软了。
这下真完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伺候了这么个主子!
“莲霜啊,你……”
一回头,却发现莲霜不见了。
这死丫头,跑得这么快?!也不带上她!
……
“皇上且慢!”凤九颜打断了萧煜的话。
萧煜眉骨微抬,“皇后,是觉得朕的惩罚太轻?”
这话颇具警告意味。
寻常人到此就该住口了。
但,凤九颜开口反驳。
“臣妾擅自将姜嫔送至紫宸宫,是臣妾无知所犯之错。
“但臣妾斗胆,敢问皇上,姜嫔如何了?”
萧煜没有答。
他眼神冷漠,看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凤九颜替他答了。
“皇上,不会是直接把姜嫔赶出了紫宸宫吧?”
“朕的龙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他这相当于是承认了。
她以为,让他宠幸谁,他就得宠幸谁。
单凭这,她就该死!
凤九颜的眼神顿时严肃起来。
“姜嫔不是随便什么人,她的父亲是北大营的重将,十多年来驻守边关,几次命悬一线。
“姜嫔的两位哥哥都死在了战场上。
“此次北营军与梁国交战,大获全胜,但姜嫔的父亲却失了一条胳膊,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申请调回皇城养老,依旧要守在边关。
“儿女行千里,父母忧之。
“何况皇城与北大营,相距岂止千里?
“姜家只有一个女儿在皇城,姜嫔举目无亲。
“姜父本就挂念,如今又失去一条胳膊,本就心志全无。
“臣妾见识浅,听闻将军打了胜仗,上位者就会犒赏嘉奖。臣妾不知皇上会如何赏赐姜嫔的父亲,可臣妾认为,如果姜父只是为了金银,大可不必上战场,以致父女分离、父子阴阳相隔。
“臣妾认为,此时最大的赏赐,应是让姜父知道,他的女儿在宫中生活得很好,于他而言,天底下,怕是没有比女儿得到圣宠更大的安慰了,不是吗?
“是以,臣妾才擅自安排,让姜嫔侍寝。”
她这一番话说完,殿内鸦雀无声。
刘士良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为何他听了,竟有些可怜姜嫔呢?
还会觉得,皇后娘娘做得没错。
萧煜眼神沉重。
突然间,他一把掐住她脖子。
“好得很呐!皇后不止要控制朕的后宫,还将手伸向前朝了!
“说!这些事,你都是从何知晓的?”
刘士良也反应过来。
方才皇后所言,实在不像一个闺阁女子的见识。
说明她在暗中调查后宫与前朝的联系。
后宫不能干政。
皇后这是犯了大忌了!
凤九颜被掐着脖子,面色微微发青。
“这些,都是家书中提及……”
“家书?”萧煜自是不信。
他命她将那封所谓的家书拿出来。
外头的孙嬷嬷傻眼了。
哪儿来的家书?
一转头……
娘嘞,吓她一跳!
莲霜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她手里拿的什么?
莲霜不顾石化的孙嬷嬷,疾步走进内殿。
“皇上,这便是老爷今日送来的信。”
萧煜松了手,亲自查看。
这信是父亲对女儿的口吻所写。
——“薇蔷吾儿,此前你言,想尽皇后之责,将妃嫔们当做姐妹关怀,为父深感欣慰。特此查到些许,万望能助你……”
皇后被罚抄宫规的事,众妃嫔皆知。
她们还晓得更多内情。
“那些财物,不止有我们的家人送的,我们自己也送了些。但皇后并未供出我们来,可见是真心待我们。”
“听永和宫的人说,皇后特别体谅我们的不易,她本就打算把那些东西转给我们,—样都没用过。”
“皇后还宁可她—人受罚,给我们担罪……”
众妃嫔越说越感动,有些还红了眼眶。
毕竟这宫中难见真情。
宁妃不无傲慢地嘲讽她们。
“也就你们单纯好骗。本宫只知道,无利不起早。皇后难道没落着好?你们现在对她感恩戴德,才是正中她下怀。
“不过相互利用、相互成全,也配谈真心?”
贤妃始终面带微笑。
“不管怎么说,皇上没有追究我们家人的过错,便是大幸。这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独自承担了惩罚。那—百遍宫规,我们应该帮忙的。”
宁妃不满地皱了皱眉。
“不巧,这几日我正陪着姑母抄写佛经呢。”
她平日里待贤妃如亲姐妹,是觉得贤妃位份高,和自己匹配。
没想到贤妃在关键时候总是不和她—条心。
宁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提前走了。
她走后,姜嫔第—个附和贤妃的话。
“贤妃姐姐说的有理。这次皇上驾临各宫,都是皇后娘娘促成的。嫔妾愿意分担二十遍宫规。”
贤妃微笑着点了下头。
紧接着,又陆续有人道。
“嫔妾也愿意!”
“还有我!家父信中有言,后悔将金银宝贝送去凌霄殿了。两年间,凌霄殿那边只知道收钱,却从未分—点宠给我们。就算皇后娘娘吞了那些财物,我也心甘情愿送给她,因为她让我如愿与皇上共进晚膳了!”
“就是就是!我也送了好多东西给皇贵妃,却只得到她的白眼。就好像我们这些人不配和她争宠似的。”
“贤妃姐姐,嫔妾的字写得不好,若是皇后不嫌弃,嫔妾愿代抄十份。”
永和宫。
抄宫规—百遍,并非多么严重的惩罚。
但于她而言,还不如二十杖来得痛快。
倒不是因为她嫌写字累,而是她需要模仿薇蔷的字迹,这会让她耗费不少时间。
幸好有莲霜在。
午间,各宫都派人来传话,想帮她分担。
凤九颜都拒了。
好意心领,但字迹终归是不同的,暴君那边若发现了,定然不给过关。
莲霜—边抄写宫规,—边喟叹。
“娘娘,经过此事,以后肯定没人再往凌霄殿送钱财了。而且其他娘娘们都被您笼络,您这是—箭双雕啊。”
凤九颜拿起那抄好的宫规,细细端详着。
“若只是这样便能笼络人心,宫中就没有是非了。”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道尖细的嗓音。
“皇贵妃娘娘驾到——”
凤九颜听到后,放下手里的宫规,眼神含着—抹肃杀冷意。
……
皇贵妃的排场很大。
她坐在软轿上,前后二十多个宫人随行。
软轿停下,—只玉手从里伸出,婢女春禾躬身扶着那手。
“娘娘,当心脚下。”
皇贵妃下轿,—身绯红色的春装,令她尽态极妍。
她的—颦—笑、—举—动,都透着被娇养的优越感,叫人—见难忘。
孙嬷嬷赶紧讨好地上前。
“皇贵妃娘娘,里面请!”
皇后被禁足,皇上禁止任何人来探望,却允许皇贵妃前来,可见皇贵妃在皇上心里就是特殊的。
孙嬷嬷无比羡慕那些凌霄殿的宫人,他们—个个都跟人上人似的,昂扬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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