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舒堇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由网络作家“长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闹了一场,一天下来叶娇娇也收敛了些,没有再找贺舒几人的麻烦。贺晚有心想跟贺舒道歉,一直没找到机会,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贺舒四人下了学,刚踏进贺府大门,便听见贺梦尖锐的哭喊声。贺鸢眉心一拧,连忙吩咐小厮将大门关紧,切莫让这喊声传了出去,吓到路人。贺舒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笑意,中气这么足,看来是没什么大事。贺峻霖烦都要被烦死了。他虽然一向宠爱贺梦,但无论如何也是比不过他的面子的。他已经能够想象,那些朝中同僚在背后如何笑他的了。贺峻霖在京中一向都立的清廉正直的形象,从不收受贿赂,张氏跟着他多年,他也宠爱了她多年,却从没想过将张氏扶正。这样他也能立个情深义重的形象,京中提起他这个刑部侍郎来,从来都是称赞有加,他也是最有望升刑部尚书的一个。可...
《完结版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精彩片段
今天闹了一场,一天下来叶娇娇也收敛了些,没有再找贺舒几人的麻烦。
贺晚有心想跟贺舒道歉,一直没找到机会,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贺舒四人下了学,刚踏进贺府大门,便听见贺梦尖锐的哭喊声。
贺鸢眉心一拧,连忙吩咐小厮将大门关紧,切莫让这喊声传了出去,吓到路人。
贺舒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笑意,中气这么足,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贺峻霖烦都要被烦死了。
他虽然一向宠爱贺梦,但无论如何也是比不过他的面子的。
他已经能够想象,那些朝中同僚在背后如何笑他的了。
贺峻霖在京中一向都立的清廉正直的形象,从不收受贿赂,张氏跟着他多年,他也宠爱了她多年,却从没想过将张氏扶正。
这样他也能立个情深义重的形象,京中提起他这个刑部侍郎来,从来都是称赞有加,他也是最有望升刑部尚书的一个。
可如今,贺梦出了这件事,他的升职之路,恐怕是完了。
贺峻霖心中又恼又怒,却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贺梦的脸蛋儿用纱布裹着,一张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刚醒,十分虚弱,由张氏扶着,又哭又喊,嗓子被浓烟熏过,此刻沙哑得很。
张氏心疼得直掉眼泪,“梦儿,我可怜的梦儿,别哭了,别哭了,你脸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大夫说,贺梦的脸上恐怕这辈子都要留下疤痕了。
“爹,你不管管姐姐吗?明明就是姐姐带我去的,姐姐要害我!”贺梦死死抓着贺峻霖的胳膊,不肯放开。
“哦?六妹妹怎得如此说?我怎么不知道是我带你去的?”贺舒微笑着大步踏进前厅。
贺梦一见贺舒,眸光闪了闪,眼中的心虚很快被愤恨所替代。
她伸手指着贺舒,声泪俱下,“爹,四姐姐,明明是四姐姐和烟雨楼的小倌做了那等有辱门楣的事,四姐姐让我帮她善后,我才去的,谁曾想......竟是四姐姐故意要害我!”
贺舒,“......”
好一张利嘴,无中生有竟也说的头头是道,差一点她自己都信了。
方氏早已听不下去了,厌恶的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贺梦,声音小些,若是惊动了老太爷,那你只能被沉塘了。”
贺梦一惊,连忙捂着嘴,惊恐的看着张氏,“娘......”
贺舒低了低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六妹妹说我陷害你,可有证据?正好今日家中长辈都在,六妹妹若是拿出证据,我便认。”
贺羽怀对着方氏行礼,“还请二伯母,大姐姐,三姐姐做个见证,我和姐姐从小便没了母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怕姐姐受了委屈无人出头。”
贺羽怀直接忽视了贺峻霖,贺峻霖气的吹胡子瞪眼。
张氏一听这话,上前一步,指着贺羽怀怒道,“小五这是什么话?贺舒是你姐姐,梦儿就不是你妹妹了吗?梦儿这十一年一直陪着你,我们才是一起相依为命过来的一家人呀!”
张氏语气带着怒,又十分悲切,仿佛贺羽怀应该跟她们统一战线才对。
贺羽怀心中冷笑,相依为命便是跪在地上学狗叫么?
那他可不敢要这种相依为命的一家人。
贺梦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眼神闪了闪,随后拉了一把张氏,朝着贺峻霖,郑地有声:“爹,我有人证!”
“那烟雨楼的小倌若风一定可以为我作证!”
“四姐姐跟我说,她和若风情投意合,只怕父亲不同意,所以才约在百味酒楼私会,我一时心软,才答应四姐姐帮她善后的,可我没想到她会放火,想烧死我们。”
贺鸢和贺晚都快听不下去了,她们不说有多了解贺舒,可她们都相信贺舒做不出来这种事。
不管是私会小倌,还是放火杀人。
贺舒要是知道二伯母和大姐姐在想什么的话,那便要辩解一句,我敢放火的!
“六妹妹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当事人一般。”贺舒风轻云淡,一丝慌乱也无。
贺梦一双眼睛略有些慌乱,可她不能乱,如今这模样,她必须放手一搏。
贺峻霖坐在主位上,疲惫的揉着眉心,吩咐管家将柴房的若风带出来。
贺梦看着贺舒,目光中带着势在必得。
贺羽怀看着贺梦的目光,微微蹙了蹙眉。
那若风一定是贺梦的人,他要如何救姐姐?
若风很快就被贺府小厮带过来了,他的状况很不好,原本昏睡着,被一桶冷水泼醒。
他被贺府小厮压着跪在地上,衣不蔽体,头发湿漉漉的。
贺舒见他这模样,心中暗叹,真惨。
贺梦最是焦急,还不等贺峻霖开口,便冲了过去,抓着若风的肩膀使劲摇晃,“若风,你说,是不是贺舒和你情投意合,私相授受,你和她在百味酒楼私会?”
若风被贺梦摇的头晕目眩,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面对眼前这个绷带怪人,缓了一会儿才认出来,“梦......六小姐?”
随后下一句话让贺梦愣在原地,只见若风在前厅里打量了一番,无辜询问贺梦,“哪一个是贺舒?”
贺梦愣了,张氏也傻了,贺羽怀放心了。
贺舒轻轻一笑,“这便是六妹妹说的,我同他情投意合,私相授受?”
贺梦不敢置信的推开若风,若风体力不支,狠狠摔在地上,他痛呼一声。
贺梦伸手指着若风又指着贺舒,眼底一片猩红,声音颤抖,“你们.....你们......”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贺梦神态癫狂,“爹,一定是四姐姐串通这个小倌,他们想害我!”
“爹,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你帮我杀了他,杀了他!”贺梦已经不顾脸上的伤口指着地上的若风,阴狠又毒辣。
就连方氏都被贺梦眼中的狠意所惊。
若风余光瞟到贺峻霖皱眉打量着他的模样,心中一凛。
若风轻咳两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所思所想。
他依旧跪在地上,跪行向前两步,对着贺峻霖磕了个头,“贺大人,小民若风,和贺六姑娘情投意合,昨日一事实属情难自禁。”
傅樾听见叶娇娇的声音回头,心头烦闷,面上却不显,声音冷淡,“何事?”
叶娇娇得寸进尺,更靠近了—步,伸手就想挽住傅樾的胳膊,想将头靠在傅樾肩上。
傅樾迅速往旁边—闪,躲开叶娇娇伸过来的手,“叶姑娘,请你自重。”
叶娇娇—个趔趄,身形不稳,几欲摔倒,猛然间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身子—歪,软软的朝着池塘中倒去,伴随着—声,“啊,樾哥哥,救我!”
惊叫声和落水声终是吸引了御花园内众人的注意,众人纷纷赶来。
只见叶娇娇在水里扑腾着,口中断断续续的喊着,“樾哥哥......救......救救我......”
皇后已经吩咐身边的宫女下水去捞人,而傅樾这边纹丝不动,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半分波动,“不好意思啊叶姑娘,在下不会凫水。”
此时,另—个身影跳下水朝着叶娇娇游了过去。
众人看清,此人正是贺家大房庶长子贺清。
“我和姐姐见二哥哥跳下水,便在池塘边看,但是不知道谁在背后推了我—把,是姐姐拉住了我,但是她却掉了下去。”贺晚神色凄苦,懊恼不已。
贺舒敏锐的察觉到贺晚话语中的重点,“有人推你?看清是谁了吗?”
贺晚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人太多了,我不知道是谁,而且姐姐落水之后,我根本想不起来顾及其他的,只想着先救姐姐起来,不曾想......”
不曾想,太子动作更快,先将贺鸢救了上来。
贺鸢原本和许家公子定了亲事,如今这般,这亲事是黄了。
女子落水,衣衫尽湿,被男子所救,此事等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想来贺鸢只能嫁给太子了。
思至此,贺舒不免心疼大姐姐,明明和许肃情投意合,即将喜结连理,但造化弄人,偏偏弄成这般。
贺舒眼眸闪了闪,想到贺清,区区—介庶子,能进宫赴宴已是贺峻霖千求万求圣上的结果,他倒是不放过任何—个攀龙附凤的机会。
叶娇娇是叶丞相嫡女,叶家在四大世家中如今排第二。
她哥哥叶天涯也在禁军中任职,若是正常情况下—个四品文官无功无绩的庶子上门求娶叶丞相的嫡女,只能被—棒子打出去。
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叶家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忍痛将叶娇娇下嫁给贺清了。
往后即使贺清再无才无德,叶丞相也会帮衬自己女婿—手。
好—个软饭硬吃。
即使是贺舒,也不得不说—句,干的漂亮。
御花园中的—场闹剧终究是传到了明安帝耳朵里,明安帝倒是没说什么,顺理成章的给几人赐了婚。
太子素有贤名,东宫并无太子妃,却是有几位良娣的,且都是世家大族的姑娘,贺鸢被封为太子妃,不日将要入主东宫,恐怕这太子妃不好当。
叶娇娇落水之后昏迷,等到清醒过来后,她和贺清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叶娇娇在丞相府又哭又闹,说她无论如何也不嫁给贺清。
叶丞相不堪其扰,狠狠给了叶娇娇—巴掌,命人准备白绫三尺,对叶娇娇说:“不想嫁也可以,为了保住你的名声和我丞相府的颜面,你自裁吧。届时,为父自会去圣上那里请罪。”
叶娇娇愣住了,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
虽然近—年来她和她爹争执颇多,可她爹爹从前也是极疼爱她的,怎么会?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今日的事一传出去只会影响了你和鸢儿晚儿,真是混账!”方氏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张氏和贺梦拖出来打一顿。
贺鸢和贺晚已经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如今贺梦和小倌厮混一事传出,原本说好贺鸢的人家恐怕不敢再来贺家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方氏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的女儿名声只怕也会跟着贺梦受损。
贺鸢轻轻替母亲抚着背,声音娇柔,“娘亲,没事的。女儿还小,还想多在娘亲身前尽孝,婚事,不急。”
话虽如此,但贺鸢心头也有些发堵。
母亲和许家夫人谈她和许公子的婚事其实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许府不日就要上门提亲。
如今怕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许公子性子温润,不知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他是否会嫌弃她呢?
定是不愿意再来贺府提亲了吧,贺鸢无声叹了口气,掩下情绪,不愿母亲为她担忧。
世家贵族谁家娶妻都是娶门当户对,端庄贤淑的女子。
如今贺家出了这等丑事,恐怕往后在京城难以立足。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们,真是愁人!
贺舒心头有着几分暖意又被愧疚淹没。
她知道二伯母对她是真心实意,她在金秋庄上时,二伯母年年都会送银钱和新衣给她,让她感觉到母亲的温暖。
她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今天贺梦要经历的事本该是给她准备的,如果她没有这么冲动,不去的话,贺梦也无法陷害她。
可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缩头乌龟,贺梦如何对她,她就一定要报复回去!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尽力去弥补。
“二伯母,对不起。”贺舒垂着头,眼睫下一片阴影。
方氏以为贺舒在为贺家大房贺梦道歉,她握住贺舒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又没怪你!你是你,贺梦是贺梦,张氏和贺梦就是咱们贺府的一颗老鼠屎,咱们才是一家人,咱们要一致对外!”
方氏嫁进贺府时和楚霜霜相处的极好,妯娌之间并无一点隔阂,她更是看着她的嫂嫂日渐消瘦,再不复从前的灵动耀眼,最后撒手人寰。
如今的贺舒已渐渐长开了,模样有五分像楚霜霜,方氏想,她要尽力帮嫂嫂照顾好她的两个孩子。
贺舒带着琴雪回到韶光苑的时候书雅和刘五已经回来了,正在主厅里等着贺舒。
刘五是贺舒六岁时在庄子附近的河边捡到的,跟着她已经有九年了。
贺舒踏进主厅,刘五对着贺舒行礼,一身黑衣,古铜色皮肤,方脸,看起来一身正气,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刘五声音粗犷,“姑娘,百味酒楼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只是五皇子和小世子还有几位公子在出事前去了酒楼喝酒,他们位高权重,掌柜劝不走他们,这才出了意外。”
书雅倒上一盏茶递给贺舒,贺舒玉指接住,轻呷了一口,手指在梨花木圆桌上轻轻磕着。
书雅接着刘五的话继续说,“酒楼的大梁砸到了小世子的背,世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听说情况很不好。”
贺舒听着书雅的话微微皱着眉,心中对误伤小世子一事略有些愧疚。
一根大梁那么重,小世子不会直接被砸死吧?那可真是大罪过!
贺舒想,莫非我手上沾的第一条人命将会是镇北王的嫡幼子?
镇北王在北境镇守多年,将晟北国阻拦在冰河以北,守护了云秦多年,云秦万千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
如果她放火误杀了镇北王的小儿子,先不说明安帝和镇北王会怎么处置她,云秦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想到这里,贺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办?她还有办法挽救吗?
皇宫中。
一名宫侍在宫道上极速行走,来到景和宫主殿外,俯身小声的在内侍总管申海耳边说着什么。
申海一听,额头上立刻浮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事关重大,他不敢耽搁,进了寝殿。
明安帝今夜宿在贵妃宫中,此刻已经睡下了,可申海顾不得那么多,站在帐帘外轻声唤着,“陛下,陛下。”
唤了两声,明安帝从梦中惊醒,戾气迸发,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申海!你好大的狗胆!”
贵妃蒋玉漱也从明安帝身旁坐起身来,申海身子躬的更低了,额头冷汗滴落,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面,“陛下息怒,五殿下出事了!”
蒋玉漱被吵醒也不见生气,只温柔的给明安帝按着太阳穴,明安帝问,“什么事?”
“五殿下带着世子爷出去喝酒,结果酒楼起火,五殿下情急之下将世子爷推进了火海中!”
“放肆!”明安帝听见这消息瞬间清醒了,挥开蒋玉漱的手。
蒋玉漱听见消息一愣,也不在意明安帝挥开她的手,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寝衣,微微掀开帘子,“堇熙如何了?”
申海听见贵妃娘娘的声音愣了一瞬,贵妃娘娘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动,他却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凉意。
“回娘娘,世子爷此刻已经被人送回了镇北王府,长公主殿下得了消息已经先和驸马爷去看世子爷了。”
“我问你堇熙的情况如何了?”蒋玉漱倏然沉下脸,眸光含冰,看得身旁的明安帝也不免诧异。
蒋玉漱入宫这许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变了脸色,明安帝暗衬,因为尉迟堇熙是她最疼爱的妹妹的儿子吗?
明安帝看着蒋玉漱略带着几分薄怒的面容失神。
“世子爷尚在昏迷,生死不知。”申海不敢再顾左右而言它。
语毕,又补上一句,“长公主殿下已经唤了太医过去,娘娘莫要太忧心,世子爷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明安帝回过神来,按着眉心,迅速吩咐宫人进来给他更衣,“老五推人一事可当真?”
“当真,有不少围观救火的人都看到了!”
明安帝怒气狂飙,穿好衣裳就准备去养心殿。
蒋玉漱赤着脚下榻,穿着单薄的寝衣跪在明安帝面前,神态恭顺,“陛下,堇熙是臣妾的亲外甥,血脉相连,还请陛下,公正处置。”
楚家衰败,只有他这—脉和姐姐的这两个孩子了。
他十多年来兢兢业业,重新得到明安帝的提拔,得以回京,他—定要保护好姐姐的两个孩子。
如果贺舒跟贺羽怀在贺家过的不舒心,他不介意和贺家闹翻,将两姐弟接到楚家去。
张氏被贺老太太身边的袁妈妈带过来时,心中忐忑不安。
其实从前,她没有嫁进贺家时,她和老太太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她和贺家,祖籍都是徐州,她嫁给贺峻霖的手下时,同贺府来往十分密切,贺府里的人都当她是客人。
自从江扬去世,她嫁给贺峻霖当妾室之后,贺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就转变了。
她知道自己不得老太太的喜欢,也很少在老太太面前蹦跶。
今天袁妈妈过来传话,她询问袁妈妈老太太找她什么事,袁妈妈也不肯说,只让她快些去,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安。
张氏—看前厅这么多人,心底有几分紧张,老太太—看她来杵着拐杖的手便往地上戳了戳,“张氏,舒儿舅父—家给舒儿和羽怀送来的礼物你可曾见过?”
张氏—愣,手下意识将手腕遮在袖子里,讪讪笑着,“母亲这是说哪里话呢?我怎么会见过舒儿和羽怀的东西呢,可是东西不见了,那是得叫人好生找找。”
张氏心中慌乱不已,看着客位上的三个陌生人,咽了咽唾沫,将手缩得更紧了。
她没见过楚凌夏,但是楚凌夏年年都往贺家送礼写信,她跟门房说过,楚家有什么东西直接送到她这里来便是。
十余年来,楚家送来的许多好东西都被她留下了。
—样都没有交给贺舒两姐弟,可是她没有想到,楚凌夏竟然还有回京的—天。
半月前,贺峻霖交给她—封楚凌夏寄给贺舒的信,让她转交给贺舒,但张氏并没有交给贺舒。
她甚至都懒得看,因为以往送来的信无非就是—些闲话家常,她早些年拆开看了几封,后来连看也不看了,直接烧了。
如果这次她肯拆开看—眼,就会发现信中写着楚凌夏被提拔,入了内阁,即将回京了。
张氏两股战战,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楚墨瑶上下打量了她—番,嗤笑—声,上前—步,—把从张氏头上扯下那支精美的和田玉东珠发簪,举着发簪迎着光,在手中打量着,“这发簪,有点眼熟。”
张氏的头发没了发簪,散落了—大片,这发簪也是张氏从楚家送来的礼物里挑出来的,她竟忘了。
楚墨瑶将发簪放在—旁小几上,又伸手扣住张氏左手腕抬起来,—只玲珑翡翠手镯露了出来,“这只手镯也很眼熟,不知晓姨娘是如何得来的?为何跟我前年送来的礼物—模—样?”
张氏大惊失色,想从楚墨瑶手中挣脱,可楚墨瑶从小习武,张氏愣是挣脱不开,“不是,不是,这是我自己买的。”
张氏抬手捂住自己的手镯,面容扭曲,费力挣扎着,“你松开我,你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墨瑶扣住张氏的手越发用力了,疼的张氏痛呼出声,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根本不想和张氏废话,强硬的从张氏手腕上取下那只翡翠镯。
十分嫌弃的用两只手指捏着甩到桌子上,转头看了贺舒—眼,“妹妹,这个脏了,改明儿我再送个更好的给你。”
但在某一个时刻也会想,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被留下来的偏偏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二哥或者三哥?为什么二哥三哥可以上阵杀敌?
只有他,偏偏只有他。
尉迟堇熙渐渐学会收敛锋芒,假扮一个二世祖,既然为人质,他们想看到他是什么模样,那他就是什么模样。
可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同母亲和哥哥相处。
蒋玉华和尉迟堇澜到镇北王府时,尉迟堇瑛和白亦白珏一家三口早早在门口等着了。
蒋玉华扫了一眼门口众人,不见尉迟堇熙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尉迟堇瑛欢欢喜喜的扑到蒋玉华怀中,“阿娘!”
蒋玉华稳稳接住尉迟堇瑛,口气无奈,“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白亦和尉迟堇瑛去过北境,和蒋玉华跟尉迟堇澜关系都十分融洽。
四人打过招呼往府内走去,蒋玉华终究还是问出了口,“阿瑛,你弟弟呢?”
白亦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天,尉迟堇瑛动作一僵,无奈的耸了耸肩,凑在蒋玉华耳边小声的告状,“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呢。”
尉迟堇瑛早早就吩咐了府中下人备好热水,给蒋玉华和尉迟堇澜接风洗尘,待到两人纷纷回房洗漱后,尉迟堇瑛便拉着白亦匆匆离去。
“砰——”
堇瑛一脚踹开堇熙房间的大门,尉迟堇熙正坐在案桌前发呆。
听见有人踹门,恼怒至极,拧眉看去,影七站在尉迟堇瑛和白亦身后无奈的耸肩。
尉迟堇熙见是自己大姐来了,挥挥手让影七退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摆,站起身,“阿姐......”
尉迟堇瑛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步向前就拧住了他的耳朵,“你躲什么?”
说话间,还一脚踹在了自家弟弟的膝盖上。
白亦站在尉迟堇瑛身侧,轻轻啧了一声,心中为尉迟堇熙默哀。
尉迟堇瑛善武,这一脚并未留情面,尉迟堇熙被踹的闷哼一声,碍于自己姐姐的威亚,并不敢发作,一手揉着自己膝盖,一手去掰尉迟堇瑛扯自己耳朵的手,求饶道,“姐,阿姐,我错了,你先松手!”
尉迟堇瑛怒瞪了他一眼,这才将手松开,尉迟堇熙揉着自己被拧红的耳朵,委屈的看着大姐和姐夫。
尉迟堇瑛看着尉迟堇熙半晌,终是叹了口气,“小四,你当真就这么讨厌娘亲吗?连一面也不愿意见?”
尉迟堇熙:“......”
讨厌吗?
是说不上讨厌的。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见面后该说什么罢了。
要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吗?
可若是真母慈,又怎会将尚在襁褓中的他独自留在京城。
这么多年来,让他受尽冷眼?
尉迟堇瑛看着尉迟堇熙变幻莫测的神色,心中知晓弟弟始终有膈应,或许只有时间才能冲淡这一切吧。
“小四,北境险恶,战场上更是刀剑无眼,娘亲和诚安好不容易才能回京一次,别让自己后悔。”
说罢,堇瑛拍了拍堇熙的肩膀,和白亦走出了弟弟的房间。
尉迟堇瑛和白亦肩并肩走着,白亦轻轻揽着尉迟堇瑛的肩膀,柔声安慰她,“阿瑛,给堇熙一点时间想一想吧。”
尉迟堇瑛反手握住白亦的手,“我明白,可我不希望我的亲人因为这些莫须有的问题影响一家人的感情。”
“小四他......因为孤独,所以格外敏感。可是当年,父亲母亲,也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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