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再狡辩!
悦灵这么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冤枉你!”
“白清裳,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跟悦灵比起来,真是恶心可怖至极!”
天界魔界对立数万年,两界历来水火不相容。
所以我在魔界这五千年来,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下人们表面对我恭敬,背地里却怨恨着我天界上神的身份。
若不是延斯梵一直相护,我的日子不会这么平安顺遂。
从延斯梵也彻底厌弃我的那一天开始,就连魔界最低级的洒扫下人都能啐我两口。
可为了寒玄,我通通装作视而不见,一并忍了下来。
这种处境下的我,哪是他们口中任性妄为的性子。
我哪有那个资格去欺负他们心尖尖上的悦灵。
我算个什么东西?
4延斯梵清冷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你就在这儿魔牢好好待着吧。”
“魔刑只剩最后一道,你好好反省便是。”
“咱们五千年来的情谊,我会帮你向魔帝求情,魔刑结束,他不会太过于难为你。”
他高大的身影在这魔牢中瞧不真切,但我知道他就在那里。
我跪爬到他脚边,伸手拉住他的衣摆。
“斯梵,你救救我,我不能经历第九道魔刑。”
“你不是爱我吗?
你不是要保护我吗?”
“我嫁给你,我嫁给你,求你了斯梵,你娶了我吧,我再也不爱寒玄了......”我话还没说完,延斯梵狠狠一脚踹开了我。
“白清裳!
你怎么这么下贱!”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
是你白清裳的狗吗?”
“曾经爱上你,是我做过最不堪的事情,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是从前的延斯梵!”
我却好像听不见他口中的厌恶,翻身再次跪爬着爬向了他。
“斯梵,斯梵,我知道错了。”
“从前是我眼瞎,是我辜负了你,求求你,娶了我。”
“我再也不爱寒玄了,我不敢了......”他一拂袖,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狠狠撞向一旁的污墙上。
“白清裳!
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比最低贱的看门狗还不如!”
“你可真是,让我恶心。”
我的身子重重砸落在地,口中呕出一口鲜血。
可他却视若无睹,转身离开了魔牢。
我紧紧捂住胸口,想要压抑住胸口心丹的震动。
我不知廉耻,我是贱人,我知道。
我只是想活着,我想活着。
八道魔刑后,我的心丹早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在碎裂边缘摇摇欲坠。
作为天界上神,心丹碎裂,便意味着魂飞魄散,我再也无法见到我的父皇母后。
五千年来,我知道延斯梵爱我,可我从未玩弄过他的感情。
我一心爱慕着寒玄,眼中心中都只有他一人。
不知廉耻?
贱人?
我当然知道,我刚刚说出口的话有多不要脸。
可在这魔界中,我想活命,只能求助于延斯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