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尖叫之后,陆景和抱起林月清就往屋子里外面冲,途中撞到了宋娇也不停下:“宋娇,你太恶毒了,她身体本就不好,又发着烧,你这么做不是想害死她吗?”
宋娇倒在地上,只觉得下身一片温热。
没等她爬起来,就听路过的邻居大叫道:“宋娇同志,你身下怎么全是血。”
宋娇流产了。
婚后她和陆景和便计划着要孩子,谁知三年下来毫无动静,她也渐渐不再执着,谁知会在她体内突然离去。
是因为她决定离婚,所以不想来拖她的后腿吗?
宋娇将被子拉过头顶,忍不住嚎啕大哭。
被子外突然响起陆景和的关切地声音,“你发着烧,昨日又受了凉,乖乖躺下把这吊瓶打完再回去。”
林月清撒着娇,“陆哥,我怕疼嘛。”
护士羡慕道:“小同志,你丈夫对你真好,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随即又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昨晚我们医院还进了一个流产的女人,真可怜,丈夫也不给陪着。”
林月清害羞地笑了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半天没有等到陆景和的解释,被子里的宋娇蓦地笑了起来。
笑自己,婚姻三年,举案齐眉,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
幸好她打算与陆景和离婚了。
哪怕以后陆景和将全部的钱和粮票都给林月清,都不会有人和他大吵大闹了,也不会有人拦着他,不让他为林月清鞍前马后了。
蒙着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护士虎着脸斥责道:“你才刚刚流产,不能蒙着头,会呼吸不畅的。
男人不爱你,你得自己爱你自己,记住了吗?”
宋娇点头,“记住了。”
对上护士身后陆景和错愕的目光,宋娇扯着唇,“恭喜啊,你终于和林月清同志有情人结为眷侣了。”
“你流产了?”
“陆景和,我们离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护士错愕地看了一眼宋娇,又看了一眼陆景和,她方才夸过的那个男人,原来是这个女人的丈夫。
“你怎么还搞破鞋啊?
哪个单位的,我要写信告诉你们领导。”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陆景和郑重道:“这位护士同志,你误会了,我和这位同志只是朋友,她发着烧,还被我妻子浇了冷水,我理应带她来医院看一看,这是我应当肩负的责任。”
说完,又一脸失望地看着我,“宋娇,你胡闹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护士依旧鄙夷地看着这个男人,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么亲昵的语气可不是朋友之间的氛围。
她清了清嗓子,“这位同志,你妻子流产,是因为摔倒的缘故,可不是她主动来打的,你身为丈夫,不先关心自己的妻子也就算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
“我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做事这么畜生。”
摔倒?
是他?!
陆景和面色霎时苍白,看向宋娇的眼底带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