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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快穿之灼华九霄云翼王也前文+后续

汝乃天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乖,娘亲不会走的,马上就回来!”君霄月安抚。“那拉钩!”灼华嘟着嘴,眼神极其认真的看着君霄月,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君霄月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不是愤怒,实在是这个举动太幼稚了,她有点接受不来。灼华很敏感,看着君霄月突然变了的脸色,身子抖了一下,“娘亲不要生气,灼华知道错了,是灼华逾越了。”这样的灼华真的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可他眼底的落寞却也是那么的明显,君霄月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才会这般倨傲倔强?君霄月直接伸出手勾住了灼华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拇指,“拉钩!灼华乖,把药趁热喝了,娘亲保证,马上就回来!”灼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九霄殿门前院中的树下,君霄月询问着灼华的情况。云虚蹙...

主角:云翼王也   更新:2024-11-14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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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翼王也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快穿之灼华九霄云翼王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汝乃天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乖,娘亲不会走的,马上就回来!”君霄月安抚。“那拉钩!”灼华嘟着嘴,眼神极其认真的看着君霄月,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君霄月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不是愤怒,实在是这个举动太幼稚了,她有点接受不来。灼华很敏感,看着君霄月突然变了的脸色,身子抖了一下,“娘亲不要生气,灼华知道错了,是灼华逾越了。”这样的灼华真的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可他眼底的落寞却也是那么的明显,君霄月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才会这般倨傲倔强?君霄月直接伸出手勾住了灼华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拇指,“拉钩!灼华乖,把药趁热喝了,娘亲保证,马上就回来!”灼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九霄殿门前院中的树下,君霄月询问着灼华的情况。云虚蹙...

《女尊快穿之灼华九霄云翼王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乖,娘亲不会走的,马上就回来!”君霄月安抚。

“那拉钩!”灼华嘟着嘴,眼神极其认真的看着君霄月,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君霄月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不是愤怒,实在是这个举动太幼稚了,她有点接受不来。

灼华很敏感,看着君霄月突然变了的脸色,身子抖了一下,“娘亲不要生气,灼华知道错了,是灼华逾越了。”

这样的灼华真的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可他眼底的落寞却也是那么的明显,君霄月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才会这般倨傲倔强?

君霄月直接伸出手勾住了灼华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拇指,“拉钩!灼华乖,把药趁热喝了,娘亲保证,马上就回来!”

灼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九霄殿门前院中的树下,君霄月询问着灼华的情况。

云虚蹙着眉,好半天才不确定地开口开口,“主子,老大这种情况,我也不能确定是因为高烧烧坏了脑袋,还是因为磕到头导致的淤结不疏。”

“会恢复吗?”君霄月的神情有些凝重,“或者说还会不会更严重?”

灼华这个样子,倒是比那般冷傲的性子好多了,恢复与否并不重要,就怕还会恶化,那就不好了。

“如果是因为高烧,可能就没有办法恢复了。但属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老大在想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头痛,所以淤血散去,应该就会恢复了,至于需要多久,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可能一两天,可能一两年,也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但应该不会更严重了。”云虚的心情很是沉重,老大好好的一个人,就被祸害成这幅模样了,不过……想到刚刚灼华喊“娘亲”的场景,倒真是惹人疼啊。所以此时他倒是想多说几句,“主子,属下有些话……”

“说!”

“主子,三年了!宿云卫也查了三年,我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主子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老大是真的想留在你身边报恩?”云虚试探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三年,应该足够看清一个人了吧!有什么人能隐忍这种不平的待遇整整三年?

“查不到,也有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的!本王现在好奇的是,灼华的这个娘亲到底是谁!你让云角派人去查一下,那些藩王里面,哪一个有私生子!”

“主子是认为……”云虚好像明白了君霄月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突破口罢了!本王确实想把他留在身边!你也看到了,他的能力确实很强,只是这性子,若是没那么固执便更好了!行了,多说无益!你先下去吧!”君霄月开口打断了了云虚的浮想联翩,将人打发走,便转身回到了殿内。

彼时,灼华已经喝完了药,十分乖巧地坐靠在床上,眼神一直盯着门口,看到君霄月走进来,灼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娘亲!”

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惊喜,让君霄月心头一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欲要下床的灼华按了回去,却不小心扯到了灼华的伤口。

“嘶!”灼华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眼变了脸色一脸阴霾的君霄月,又低下了头,咬着唇,眼圈微红。

“都告诉过你了,身上有伤,不要乱动,怎么这么不听话?”君霄月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愤怒,声音也带着冷厉。

闻言,灼华的身子又是一抖,双手揪着被子,低着头,未发一言。

君霄月更加恼火了,怎么这人还是这样的性子,明明没有多大的事情,偏要一声不吭,谁不气啊!

“怎么?本……我说不得你吗?”君霄月捏着灼华的下巴,强硬的将灼华的头抬起来。

只是看到那双通红的,带着一包泪的眼睛,手上的力气还是松了几分,一腔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这样的灼华实在是让她很没辙。

君霄月此时才想到灼华真正的年纪,应该也才十六七岁吧,还是一个少年,可那般孤傲冷漠的性子却总是让她忽视了他的年纪。

这个少年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哪个藩王的私生子,为什么又会被培养成死士,演那么一出戏,派到自己身边来?即使她对他再苛责,这个少年也从来没有半点儿怨言,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说?

君霄月此时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是谁的人暂且不谈,其实她总是希望灼华可以服软,把人扔进宿云卫也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可这人依然如故。

现在这个样子看来,灼华的性子似乎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灼华明明眼中含泪,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泪掉出来的隐忍模样,君霄月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坐在床边,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明明是想安慰一下,可这个举动却瞬间打开了阀门,只见灼华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来,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娘亲……不要生气……呜……灼华……不是有意的,灼华只是……呜……看到娘亲回来……太激动了……呜……”

君霄月很是无奈,轻抚着少年的背,动作很轻柔,生怕再碰到少年背后的鞭伤,“好了,娘亲没有生气,只是看你扯到伤口,一时情急,不要哭了!”

好半天,少年才停止了抽噎,从君霄月的怀中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带着期待,“娘亲是在关心灼华吗?”

君霄月伸出手,抹去灼华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嗯,是的,是在关心灼华!所以灼华要听话,乖一点,好好养伤,不要让娘亲担心!”

眼看着少年的眸中又涌出了泪水,君霄月只能再次把少年的头按回怀里。

好半天,灼华闷闷地声音传来,“那娘亲不会再离开灼华了是吗?”

君霄月却没有给灼华肯定的答复,“那就要看灼华乖不乖了!”

怀中的少年声音很轻,“灼华一定会乖乖的,所以娘亲不要再离开灼华了,娘亲不在,灼华一个人真的好辛苦,他们都希望灼华死……”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成了唇边的呓语完全听不真切了。

“嗯?”君霄月本想询问,低头一看,却发现少年已经睡着了。

君霄月没有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希望少年可以睡得再熟一些。

“主子,刺杀的事情有消息了!”云角闪身而入,刚开了口,却被君霄月一个冷眼噎了回去。

君霄月将怀中的人放躺在床上,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襟还被灼华拽着,君霄月想轻轻地挣脱,刚一动作,少年攥得更紧了。

睡梦中的少年紧锁着眉头,轻声呓语,“娘亲,别走……”

君霄月将灼华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下拉了下来,握在手中,“乖,睡吧,娘亲不会走的。”

安抚了一会儿,见少年再度睡熟,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的手放进了被子中,又掖了掖被角,这才站起身,示意云角出去说。

云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看到自家主子已经走了出去,连忙跟上。


“乖,娘亲不会走的,马上就回来!”君霄月安抚。

“那拉钩!”灼华嘟着嘴,眼神极其认真的看着君霄月,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君霄月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不是愤怒,实在是这个举动太幼稚了,她有点接受不来。

灼华很敏感,看着君霄月突然变了的脸色,身子抖了一下,“娘亲不要生气,灼华知道错了,是灼华逾越了。”

这样的灼华真的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可他眼底的落寞却也是那么的明显,君霄月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才会这般倨傲倔强?

君霄月直接伸出手勾住了灼华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拇指,“拉钩!灼华乖,把药趁热喝了,娘亲保证,马上就回来!”

灼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九霄殿门前院中的树下,君霄月询问着灼华的情况。

云虚蹙着眉,好半天才不确定地开口开口,“主子,老大这种情况,我也不能确定是因为高烧烧坏了脑袋,还是因为磕到头导致的淤结不疏。”

“会恢复吗?”君霄月的神情有些凝重,“或者说还会不会更严重?”

灼华这个样子,倒是比那般冷傲的性子好多了,恢复与否并不重要,就怕还会恶化,那就不好了。

“如果是因为高烧,可能就没有办法恢复了。但属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老大在想一些事情的时候会头痛,所以淤血散去,应该就会恢复了,至于需要多久,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可能一两天,可能一两年,也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但应该不会更严重了。”云虚的心情很是沉重,老大好好的一个人,就被祸害成这幅模样了,不过……想到刚刚灼华喊“娘亲”的场景,倒真是惹人疼啊。所以此时他倒是想多说几句,“主子,属下有些话……”

“说!”

“主子,三年了!宿云卫也查了三年,我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主子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老大是真的想留在你身边报恩?”云虚试探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三年,应该足够看清一个人了吧!有什么人能隐忍这种不平的待遇整整三年?

“查不到,也有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的!本王现在好奇的是,灼华的这个娘亲到底是谁!你让云角派人去查一下,那些藩王里面,哪一个有私生子!”

“主子是认为……”云虚好像明白了君霄月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突破口罢了!本王确实想把他留在身边!你也看到了,他的能力确实很强,只是这性子,若是没那么固执便更好了!行了,多说无益!你先下去吧!”君霄月开口打断了了云虚的浮想联翩,将人打发走,便转身回到了殿内。

彼时,灼华已经喝完了药,十分乖巧地坐靠在床上,眼神一直盯着门口,看到君霄月走进来,灼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娘亲!”

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惊喜,让君霄月心头一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欲要下床的灼华按了回去,却不小心扯到了灼华的伤口。

“嘶!”灼华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眼变了脸色一脸阴霾的君霄月,又低下了头,咬着唇,眼圈微红。

“都告诉过你了,身上有伤,不要乱动,怎么这么不听话?”君霄月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愤怒,声音也带着冷厉。

闻言,灼华的身子又是一抖,双手揪着被子,低着头,未发一言。

君霄月更加恼火了,怎么这人还是这样的性子,明明没有多大的事情,偏要一声不吭,谁不气啊!

“怎么?本……我说不得你吗?”君霄月捏着灼华的下巴,强硬的将灼华的头抬起来。

只是看到那双通红的,带着一包泪的眼睛,手上的力气还是松了几分,一腔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这样的灼华实在是让她很没辙。

君霄月此时才想到灼华真正的年纪,应该也才十六七岁吧,还是一个少年,可那般孤傲冷漠的性子却总是让她忽视了他的年纪。

这个少年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哪个藩王的私生子,为什么又会被培养成死士,演那么一出戏,派到自己身边来?即使她对他再苛责,这个少年也从来没有半点儿怨言,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说?

君霄月此时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是谁的人暂且不谈,其实她总是希望灼华可以服软,把人扔进宿云卫也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可这人依然如故。

现在这个样子看来,灼华的性子似乎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灼华明明眼中含泪,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泪掉出来的隐忍模样,君霄月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坐在床边,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明明是想安慰一下,可这个举动却瞬间打开了阀门,只见灼华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来,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娘亲……不要生气……呜……灼华……不是有意的,灼华只是……呜……看到娘亲回来……太激动了……呜……”

君霄月很是无奈,轻抚着少年的背,动作很轻柔,生怕再碰到少年背后的鞭伤,“好了,娘亲没有生气,只是看你扯到伤口,一时情急,不要哭了!”

好半天,少年才停止了抽噎,从君霄月的怀中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带着期待,“娘亲是在关心灼华吗?”

君霄月伸出手,抹去灼华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嗯,是的,是在关心灼华!所以灼华要听话,乖一点,好好养伤,不要让娘亲担心!”

眼看着少年的眸中又涌出了泪水,君霄月只能再次把少年的头按回怀里。

好半天,灼华闷闷地声音传来,“那娘亲不会再离开灼华了是吗?”

君霄月却没有给灼华肯定的答复,“那就要看灼华乖不乖了!”

怀中的少年声音很轻,“灼华一定会乖乖的,所以娘亲不要再离开灼华了,娘亲不在,灼华一个人真的好辛苦,他们都希望灼华死……”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成了唇边的呓语完全听不真切了。

“嗯?”君霄月本想询问,低头一看,却发现少年已经睡着了。

君霄月没有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是希望少年可以睡得再熟一些。

“主子,刺杀的事情有消息了!”云角闪身而入,刚开了口,却被君霄月一个冷眼噎了回去。

君霄月将怀中的人放躺在床上,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襟还被灼华拽着,君霄月想轻轻地挣脱,刚一动作,少年攥得更紧了。

睡梦中的少年紧锁着眉头,轻声呓语,“娘亲,别走……”

君霄月将灼华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下拉了下来,握在手中,“乖,睡吧,娘亲不会走的。”

安抚了一会儿,见少年再度睡熟,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少年的手放进了被子中,又掖了掖被角,这才站起身,示意云角出去说。

云角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看到自家主子已经走了出去,连忙跟上。




残冬腊月,此刻又是雪虐风饕,霄王府的九霄殿门前,纷纷籍籍,大雪盈尺的地面血迹斑驳,昭示着此时这一场刺杀的惨烈。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叠着,君霄月握着滴血的长剑,身边还站着十四个宿云卫,只是外围依然还有百余杀手将他们团团围住,虎视眈眈,渐渐紧逼,缩小着包围圈。

十五人已经贴在了一起……这一场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饶是他们武艺再高,此时也已力竭。

君霄月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她的手臂被砍了一剑,加上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此时也已是强弩之末。

君霄月微眯着眼,表情冷漠,肃杀,她没有一丝战敌不过,濒临死境的紧张,相反,心中却酝酿着天大的怒气。

信号都已经放出去半个时辰了,他居然还没回来!该死!就说这个人狼子野心,果不其然!

“主子?”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们避无可避,老大他们还没回来,云角只能小声询问君霄月的指令。

君霄月表情也凝重了几分,换了左手拿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刺了出去……

战斗一触即发,十五人再次与杀手缠斗起来,转眼间便又挂了彩……

“主子小心!”云翼眼见着一名杀手对着君霄月的身后出击,奈何自己也被数人缠着,分身无术,只能出言提醒。

只是君霄月哪里能顾得上身后,身前的几个杀手都已经挡的艰难。

听到云翼的提醒,她晃了一下神,就在这时,身前一名杀手找到机会,也是一剑刺来……

前后夹击,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剑光一闪,围着君霄月的数十杀手定在原地,还保持着出招的动作。

数息后,他们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红线,数十人纷纷倒地,颈上血液汹涌而出。

“老大!”云角惊喜万分地呼唤一声。

黑子男子点了点头,护在君霄月的身前,数十杀手刚刚倒地,就又有人补位上来,男子神色如霜,再次出手,依然只是一招……

杀手们一时之间被男子雷厉风行的举动震慑住,局面一时僵了下来。

就在这时,又有十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局面瞬间倾倒,杀手们渐渐不敌,片刻的功夫便被绞杀干净,不留一丝活口。

后来的男子和十四个黑衣人一齐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降罪!”

君霄月神情冷漠,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起来吧!”

看着这群人起身,君霄月眯了眯眼,目光如刀子一般刻在领头男子的身上,“此事本王只罚一人,灼华,你可知罪?”

君霄月的语气带了威压,灼华再一次单膝跪地,低头抱拳,“属下不知!”

因为灼华低着头,所以君霄月看不到他此时苍白的脸色和透着痛色的双眸。

君霄月没来由地愤怒,一甩衣袖,愤而转身,“不知?哼!脱光,给本王跪在这里反省!”

低沉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波动。

灼华跪立在原地,闻言,带着痛色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听到女子转身进殿的脚步声,灼华才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她的背影,心头泛起酸涩……

灼华默默地站起身子,颤抖的手去解自己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条亵裤。

他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

世人眼中的霄王外表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典范,可这霄王的性子那叫一个暴戾成性,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据传言,霄王府的九霄殿除了霄王的二十八宿云卫以外是任何人不得进入,当然,灼华是个例外。

灼华的身份成谜,只知道他受了重伤,生命垂危,被霄王捡了回来,养好伤后发现其内力高深莫测,武艺出神入化,便被霄王留在了身边,先是做了贴身侍卫,后来更是把二十八宿云卫都交到了灼华手中。

所有人都以为霄王对灼华信任有加,对他是不同的!

确实不同,君霄月的暴戾在灼华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

除了云虚跟着君霄月进了房间,剩下的宿云卫收拾了下院中的尸体,不忍地看了眼那跪在雪地中颤抖赤裸的身影,终是未发一言,分别找到自己的位置,隐了身形。

九霄殿中,云虚正在给君霄月包扎伤口,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吞了回去,一言未发。

一直到包扎完,云虚才开了口,“主子的胳膊伤到了筋脉,近段时间还是不要动武才好。”

君霄月冷哼一声,“不动武?这一年来光这霄王府就来了几次杀手?本王不动武,指着你们来保护吗?”

“主子,老大和我们宿云卫可以保护好您的,今儿个要不是老大出现的及时,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但也会伤了筋骨。”云虚煞费苦心,变着法儿的给灼华说着好话,他们家王爷虽然性子怪异了一些,但也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对他们是很宽容的,唯独对老大,就连他们都觉得过于残忍了。

“就他?他再晚来一会儿,本王命都没了!”提到灼华,君霄月本已稳定下来的怒气再次飙升到极点,“云亢!”


“主子!”宿云卫们有些摸不清君霄月的脾气了。

“谁再敢求情,翻倍!云虚,给本王搬把椅子出来,今儿个本王也来欣赏一下,你们老大这身骨头到底有多硬!”

灼华抬起头,竟然笑了下,只是这抹笑容有多么苍凉,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有时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呆在君霄月的身边,就只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吗?并不是的!

他贪恋着君霄月曾经给他的温暖,这是十几年来他从未感受过的,可是,君霄月又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鞭子抽打在他的脊背之上,少年却在这个时候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那个时候——他养好了伤,单膝跪地请求留在她身边的时候!

那一天,他跪在君霄月的面前,对她说:“我愿意留在王爷身边,为侍从也好,为奴也罢,只要能为王爷效犬马之劳,偿王爷救命之恩!”

而她,一反常态!本就清冷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她直接让人将他拿下,关进了刑室,逼问他是谁派来的!

即使他解释了无数遍,她都不信他!

但到底,她还是将他留了下来,用她的话说就是——“不管是谁家的狗,留在身边总比放在暗处强!”

或许她从来没有变过吧,那些温暖也许只是她一时的对一个陌生人的心血来潮,却让他就此沉沦。

灼华只是在嘲笑自己,明明这个人,对自己如此残忍,他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一丝对那虚无缥缈的温暖所生的希望。

他就只是想留在她身边而已,就算她将他当成内奸,就算她对他暴虐残忍,他都无所谓!

可是时间越久,她却越来越疏远他,甚至连从前的苛责惩罚都没有了!

像她说的,不管谁家的狗,留在身边总比放在暗处强!

所以,他做了一件特别幼稚的事情!他便用实际行动给自己安上了一个“内奸”的身份!

离间了她和辰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留在她身边了?

如果他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想留在她的身边,谁会信呢?

她信吗?

他不知道!因为这那件事,她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知道!连他也猜不到是因为什么。

……

鞭子再次落在他冰冷的身躯上,疼吗?疼!可更疼的却是此刻已经渐渐冰冷的心脏。她看到了,明明看到了自己受伤,却没有一丝不忍!

五十鞭,血肉横飞,宿云卫每个人的眼圈都泛着红,君霄月眯着眼看着,不动声色,没有人看到,她的衣袖下紧握的双拳,以及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至于灼华,没有痛哼,没有惨叫,就连跪趴的姿势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若不是额间的冷汗和颤抖的身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失去了痛觉。

“主子,行刑完毕!”云亢单膝跪地,冲着君霄月回话,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

君霄月轻嗯一声,看着灼华抖如筛糠的身影,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这般糟践自己?”

灼华还未开口,一件披风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君霄月转身而去的背影。

“带下去,关起来!”

“主子?”云亢还想说些什么,可君霄月已经进了九霄殿,并未理会他。

云亢转过头看了一眼灼华,禁闭三日,老大能撑过去吗?宿云卫的禁闭不是普通的禁闭,水米全无、环境恶劣自不必说,地上钉着两副拷环,距离和长短都注定了受刑者全程只能跪着,每日早晚还各有二十戒棍。

“走罢!”灼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摇晃着身子欲要站起,云亢赶紧去扶,却被灼华拒绝了。

在雪地上跪得久了些,他的双腿有些僵硬,靠着内力通了通腿上的筋脉,试了几次,灼华才站了起来,然后抬步向外走去,他走得并不快,或者说,很慢,赤着脚踏在雪地上,每一步都是一个血色的脚印。

云亢有些明白为什么主子要说那句话了,老大从来都是这般倔强,主子那个人,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的明枪暗箭,她除了宿云卫以外不信任任何人!

老大又偏偏要报恩!即使被那般折磨、拷打,依然死咬着非要留在主子身边!

这也就罢了,主子这个人,明摆着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他却从来不肯服个软,示个弱,求个饶什么的,可不就是自己糟践自己吗!

可这话他又不敢在灼华面前说,为什么不敢,他也说不上来,估计是本能。

话分两头,君霄月回到九霄殿就坐在了椅子上,整个殿内都充斥着低气压。

半晌。君霄月吼了一声,“云奎,云斗,给本王滚出来!”

君霄月话音刚落,两个人影瞬间闪进殿内,对着君霄月单膝跪地,“主子!”

“灼华不是带着白虎宫和玄武宫一十四位宿云卫出任务的吗?怎么会受伤?”君霄月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愤怒。

君霄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等她知道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云斗看了云奎一眼,点了点头。

云奎心底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宿云卫接到消息,玄夜国的暗探组织,总部就在君墨王朝的暗云山中,所以灼华带着两宫宿云卫前去,想要将其一网打尽。

过程很顺利,他们的出现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最后有一个头目放了一个信号,使了个障眼法逃之夭夭。

灼华来不及阻止,恐王府再生变故,便让宿云卫先回来,自己去追这漏网之鱼。

十四个宿云卫在回来的路上却遭到了围阻,看情况应该和刺杀霄王的是同一批杀手,他们人数太多,宿云卫与之一时陷入僵持,这时看到了霄王发出的求救信号,自是心急如焚,以至于一时间乱了方寸,战场上总是瞬息万变的,一个不小心,局势就彻底翻转,杀手们捡了空子,自是猛攻不止,要不是灼华及时赶到,凭一己之力将所有杀招一一格挡,这些宿云卫直接就交代在那了。只是灼华毕竟是自己一人,面对数百杀手,百密一疏,腰间被捅了一剑……

了解了事情原委的君霄月,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在上面很有节奏地敲着,这声音听在云奎和云斗的耳中,就好像敲在他们的心上,实在是让人紧张。

君霄月一直都知道宿云卫对灼华的敬重,她的宿云卫她了解,一个个被她惯得不成样子,一向都是眼高于顶,可自从把宿云卫交给灼华调教,本来是打算试探灼华的背景,顺便磨磨他的锐气,却没想到二十八宿云卫无一例外地被灼华收服,灼华俨然成为了宿云卫心中仅次于她的存在。他们叫她“主子”,却称灼华为“老大”,如此便可见一斑了。

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全无道理的,难怪这些人会罔顾她的命令为灼华求情。

君霄月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主……”云斗还想开口替灼华求情,却被云奎按住了,云奎冲着云斗摇了摇头,王爷的脾气捉摸不透,他们还是不要多事,以免适得其反,让老大受更多的苦。

翌日傍晚,二十八宿云卫无一例外地跪在九霄殿门前。

君霄月站在殿前,紧蹙着眉头,压抑着心头的暴戾,“本王说过,不许求情!你们是想让他死吗?”

宿云卫低头不语,还是宿云卫的首席云角抱拳开口,“主子,属下们并非求情!属下们是来领罚!救驾来迟,属下们均有责任!不能只有老大一人承担!”

“你们是在威胁本王?”君霄月的声音陡然提了一度,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君霄月的传唤,云亢闪身出现,进了九霄殿,正欲跪地,君霄月抬了抬手,“那些虚礼就免了吧!灼华跪了多久了?”

“回主子,小半个时辰了!”

君霄月抬起头,看着殿外赤身跪着的身影,距离太远,但君霄月还是看出了那抹身影的颤抖和摇摇欲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讨厌灼华的强势和隐忍!

明明当初昏迷时看起来柔弱乖巧,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没想到这人救醒了,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地表明目的,说要留在她的身边!

呵!那群藩王爪子都伸得这么长了吗?

从小到大,她经历的刺杀无数,投奔霄王府的内鬼无数!

暗杀,下毒,里应外合,她经历了不知多少!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

霄王府从不收外人,这是整个凰起都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即便酷刑加身,生死一线,这人也咬定了就是要偿还救命之恩,留在她身边!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最终还是妥协了,留下了他!

三年了,若是他一直安分守己也便罢了!

她也不会如此苛责!

可这人先是笼络了宿云卫的人心,让她疑窦重生!

后是没经过她的允许,越俎代庖,一封截获的密信直接摆到了她母皇的案前!

导致了贵君含恨而死,她与辰王原本情同手足,却因此分道扬镳,手足相残!

她真的想给他鼓掌,好一招离间计!

可问罪的时候,这人又是一连倔强淡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也没觉得自己背叛了她!

每一次惩罚,这人的那个倔强的眼神,都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无数次,她都想直接杀了他,可这也只是想想,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就连当初跪在地上,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说出要留在她身边效犬马之劳时都是一脸漠然平淡的模样……

君霄月想到这里,微微眯了下眼,“护驾来迟,本王也不多罚他,鞭刑五十,禁闭三日!就在殿外执行吧,本王要看着!”

“主子,老大他……”云亢话还没说完,就被君霄月一个冷眼打了回去。

“嗯?”君霄月冷冷地哼了一声,满是威胁。

云亢默然,“是,主子!”

云亢默默转身出去,他是宿云卫主管刑罚的,平时用的武器就是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他走到灼华的身前,看着这个已经到了极限,腰肢却依然挺直的男子,开口的声音都夹杂着不忍,“老大……”

灼华的耳力很好,虽然此时意识有些模糊,但君霄月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也许痛得多了,就麻木了吧。

“动手!”灼华的声音很干净也很清冷,语气也透着不容拒绝。

云亢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握着鞭子的手有些许的颤抖,却也只能高高举起。

他们二十八宿云卫敬重灼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主子是霄王,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原则。

灼华的话不多,但事情干得漂亮,从不拖泥带水,主子吩咐的任何一件事情,在灼华眼中从来没有不行这个说法。

同时,他也护着宿云卫的每一个人,同灼华出任务,他们从来没有受过伤,他会教他们如何隐匿可以让敌人无迹可寻,也会教他们如何收敛自身的杀气,做到与天地融为一体。

想到这些,云亢的眼圈有些红了,他吼了一声,手里的鞭子未留一丝余力地重重挥下。

只见灼华闷哼一声,咬紧了唇瓣,身形晃动了一下,双手撑地,这才稳住了身子。

灼华没有直起上身,而是以跪趴的姿势,等待着下一鞭的到来。

云亢的眼神也有些复杂,不是他不想放水,他们曾经试过,可主子一眼便看出来了,后果就是老大被罚得更狠,更何况,主子定了规矩,受罚的时候是不允许用内力去扛的,以老大现在的状况,五十鞭,他能扛过去吗?

“云亢!”灼华是咬着牙吐出云亢的名字的,他知道他在犹豫,可他们都是属下,主子的命令不可违!

云亢也明白这个道理,眼中也不再犹豫,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手里的鞭子如雨点一般落在灼华的背上,每一鞭下去都皮开肉绽,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一条血肉,转眼间,灼华的背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灼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雪地上。

“老大!”云亢叫了一声,不止云亢,宿云卫接二连三地现身出来,他们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老大现在的情况真的扛不住这么重的刑罚。

除了云虚以外,二十七个人齐齐跪在殿门前,“请王爷开恩!”

君霄月柳眉一挑,看了云虚一眼,“你觉得呢?”

云虚叹了口气,也跪在地上,“请王爷开恩!”

君霄月站起身子,连叹了三声,“好!好!好!”

只是眸中的残忍和狠厉却让人触目心惊,云虚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他突然觉得,他们的求情可能是个错误。

君霄月抬步走出殿门,不理会跪在地上求情的宿云卫们,直接绕过,站在了趴在地上的灼华面前。

君霄月抬脚碾上了灼华的惨不忍睹的背,感受着脚下的人疼得颤抖,用了几分力气,碾了碾,灼华不可抑制地哼了一声,声音很轻。

可君霄月心里一揪,还是将脚抬了起来。

但转瞬间又怒不可遏,“本王将宿云卫交给你,你倒是长了本事了,让他们可以不顾我的命令为你求情,嗯?本王现在越来越好奇,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看着灼华依然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君霄月的火气上升到了极致,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这一身的傲骨难道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怎么就不能示弱一下?

君霄月看着灼华快要撑起的身子,抬脚照着灼华的胸口踹了过去……

“王爷不可!”开口的是云娄,可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见灼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赤裸的身子,趴在了雪地上,颤动了两下,再无反应。

君霄月横了云娄一眼,“不可?本王眼里没有什么不可!抬下去,禁闭三日!”

君霄月看着欲言又止的宿云卫们,冷哼一声,“再敢求情,就禁闭五日!孰轻孰重,自己掂量罢!”

“无需求情!”灼华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刚刚君霄月的一脚,他毫无准备,摔在地上的一霎那,他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可也只有几息的功夫,意识便恢复了几丝。

君霄月闻言望过去,就看到灼华复又跪起的身子,因为寒冷,男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面色清冷,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和冷漠。

君霄月顺势往下看,瞳孔猛地一缩,只见灼华的右肋下方,有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伤口极深,皮肉外翻,血液还在顺着伤口往外渗着……

君霄月抬起头看了眼灼华刚刚跪的位置,鲜红的颜色耀得她眼睛生疼!

“灼华?”君霄月紧锁着眉头,他怎么会受伤?

没等君霄月问出口,干净清冷地声音再次响起,“云亢,还有多少鞭?”

“老大?”云亢的声音有些颤抖。

此时的君霄月被灼华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听她话的?如今这是心里有气与她杠上了吗?行,很好!

“刚打得那些,不算!重来!”君霄月恨恨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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