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小日本鬼子勾肩搭背哼着歌,为接下来的大餐而高兴。
我轻车熟路的一堆操作,看着再次空空如也的仓库笑出了声。
不对,我还是大发慈悲给他们留了点东西的。
一箱兜裆布。
那玩意儿我看着都晦气,拿去给我们同志做鞋垫我都嫌脏。
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打仗的时候,他们不会就穿个这东西喊八嘎呀路吧。
八嘎呀路!
全没了,全没了!
天皇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天要亡我日本……啊啊啊啊没了?又没了!
我们要活生生饿死了。
颗粒不剩的仓库只剩下他们的眼泪。
日本鬼子乱成一团,所有人都草木皆兵,说是要掘地三尺、逐个排查,他们拼了命的想找出来真凶。
可他们哪里找的出来呢?
于是他们只能可怜巴巴的吃厨房仅剩的一点粮食,甚至还学着我们去扒树皮挖草根。
可他们都是享惯了福的,哪里吃的了这个苦。
一个个苦大仇深的嚼着草,嘴里骂骂咧咧,甚至有人抱怨不应该来。
说物资消失肯定是神罚。
与鬼子的死气沉沉不同,我们同志这一边可以说是欢天喜地了。
陆平安喜气洋洋的清点着那些物资,眉眼是压不住的笑意。
太好了,这下子有药救命了。
陆平安和我通话时,脸高兴的红扑扑的。
我瞧见了他身上的破棉袄,也不知道穿了几个年头了,补丁东一块西一块,感觉里面没多少棉花。
我不自觉皱了皱眉,我转移过来的那么多棉服,难道他没分到吗?
于是我自然的问了出来,平安,棉服什么的是还没有分给你吗?
啊?不是的,连长早发给我了,他还说我能阴差阳错认识你,是大功臣呢!
分东西的时候,还特意让我先挑的。
陆平安连忙摇头解释。
那你怎么不穿新的棉服?
我看你们哪里都下雪了,应该很冷吧。
我关心的问。
嘿嘿,没事的,我舍不得穿新的,这旧的还能凑合凑合。
他憨憨的笑了。
后来还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才终于穿上了新棉服。
我看着他突然红了眼眶。
同志,谢谢你,我从小到大还没过过这样的好日子呢,要是我爸妈和妹妹还在就好了……陆平安说着,偷偷背过身以极快的速度擦去眼泪。
我才知道他的亲人都是被日本鬼子残忍杀害的。
是活生生的虐杀。
陆平安的父母是普普通通的农民,鬼子进村扫荡,拿活生生的人做靶子练刺刀!
而他那才五岁的妹妹被丢进了滚烫的开水里。
陆平安上山打猎,回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人间炼狱。
一个村子,四十多口人,全死了。
内脏肠子流了一地。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陆平安握紧了拳头,仇恨将他的眸子染上红色。
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那群畜生。
不说了,带你去看看你弄过来的物资是怎么用的。
陆平安笑了笑,起身快步走着。
然后我看到了受伤战士住的房间。
他们或躺或坐,身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但他们看到陆平安来了,还是强撑着打招呼,陆同志来了,你身上拿着的就是他们说的来自未来的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