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陆泽背后的薛灵。
五年时间，那个曾经鲜活的女孩被生活打磨。
面上神情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陆泽，你再说一次，当年我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没有再看这出闹剧的心思，他们曾经在我的生命里扮演很重要的角色。
却又在最后狠狠背叛我，留给我难以愈合的伤口。
我转身离开。
林嘉跟着我来到了我们曾经最爱的餐厅。
见我没有阻拦的意思，林嘉熟络地点了我和她最爱的饭菜。
饭桌上，我们沉默地吃着饭。
林嘉却突然流泪。
“陈远，我们好久没这么一起安静地吃饭了，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成这样了呢？”
我没有回答，她却自顾自道。
“以前我总觉得你会站在原地等我，不管做什么都会原谅我，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我大错特错，没有人会一直等一个人。”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
“陈远，我拒绝了陆泽，我知道错了，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做让你生气的事，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去一个没有陆泽的城市，生一个孩子，像无数家庭那样好不好？”
她说的曾经是我无数次幻想过的生活。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心里没有一丝动容。
最后的那丝动容被她在宴会上抹去了。
她永远不知道，我看着她和陆泽离去身影的绝望。
我看着她笑了笑。
“林嘉，你还能再虚伪一点吗？”
林嘉咬牙看我。
“我真的爱你，陈远，我不能没有你。”
我凑近了贴在她耳边，像是情人蜜语那般低声。
“那你知不知道当年害我车祸的真凶是谁啊？”
林嘉神色一下变得惊恐。
她不住地摇头，“你知道了！
你知道了！”
“陈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慌张到像是失去一切的眼神，我心里难得生出一丝快意。
“爱与被爱者无关，陈远只需要安心做我的金丝雀就好了。”
我将这些宛如割心般的话语一遍遍告诉林嘉。
不只是折磨她，也是在提醒我。
提醒我这段曾经救赎我的爱情，只不过是为了他人的守护。
“林嘉，你不觉得这段话很耳熟吗？”
“你亲口说的话，怎么能忘记呢！
林嘉，你这些话我记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