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觉得一切都没劲透了。
没有了询问的心思,一个人抱着狗离开了。
远远地还能听见保洁在嘀咕,“宋小姐不是柯少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跟他上床,这不是出轨当小三吗?
真恶心!”
我嗤笑。
宋锦绣和柯梦天,一个是女小三,一个是男小三。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确实挺令人恶心的。
我回到了原来的家。
满屋子的古董摆件,都是父亲的收藏。
熟悉的味道让我很安心。
没有人可以把我赶出去了。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时,柯梦天没有来见我。
他说婚礼前,夫妻之间不能见面。
只敷衍地给我发来关心短信。
距离婚礼还有一天时。
柯梦天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因为婚纱店员工操作失误,原来选定的婚纱被弄脏了,现在要去选新的。
我早有预料。
昨晚宋锦绣兴起,非要穿上我的婚纱,与柯梦天来一场婚纱play。
而柯梦天对着宋锦绣着迷地喊老婆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没有戳穿他,我也根本不想穿。
到了婚纱店。
柯梦天让我自己挑选,而他则去处理公务。
经理对我不断弯腰赔礼道歉,态度卑微。
我没有对经理恶语相向,只让她给我介绍一款最适合逃婚的婚纱。
经理瞠目结舌。
我也只是补充着,“越方便行动越好。”
可能这个女生听过一些风声,对我投来略显同情的目光,大刀阔斧地亲自为我挑选。
而我则悄悄地走到隔间的门外,点开了录音笔。
这门根本不隔音,柯梦天也不会想到那么爱他的我会连试都不试就跑来偷听。
柯梦天的助理正在汇报工作。
“柯总,给高官豪商的请柬都发过去了,也暗示过了——只要他们肯赏脸到场,一人一件他们喜欢的古董。
柯总,沈小姐真的会拿出古董吗?
那可是她父亲留下的遗产啊。
沈小姐不会轻易拿出来给您打点关系吧!”
柯梦天声音清冷孤傲,言语里还带着一丝轻蔑。
“她是我妻子,她的东西自然是我说了算。
拿几个古董打点关系也算是她嫁进柯家的代价,不然你以为柯家的长媳未来的主母是这么好当的?”
“更何况,她那么爱我,怎么会舍不得?”
助理依旧迟疑。
“可是您害得沈小姐父亲死在了手术台上。
您不爱她,娶她也只是为了赎罪。
当年放言和宋少爷锦绣小姐决裂也只是做戏。
以后沈小姐要是知道这些,会不会气得发疯啊!”
柯梦天不屑地嗤笑一声。
“小刘,生意场上没有愧疚也没有爱。
我娶她只是因为她对我有用。
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她以后知道了,那又如何呢?
到时候她对我来说就没有用处了,是疯还是死和我有什么干系呢?”
助理还想多言,却被柯梦天打断。
“锦绣的生日快到了,给她的股份准备好了吗?”
助理一板一眼地回复,“柯总,准备好了。
但我不明白,您说生意场上没有感情,也不会给沈小姐股份。
可这几年,您已经累计给了锦绣小姐将近10%的干股了,再多就有可能威胁到您的话语权了,这不是和您刚才的话相违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