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情人节，我哥终于领回来一个美女当未婚妻
她什么都不要，竟只要一份蛇羹当彩礼。
原本还欢天喜地的我妈一听到这话，突然跌坐在地惊恐万分：
「怎么是你...勾引完我老公还不够，又来勾引我儿子……」
1
「什么回来了？妈，你怎么了？」
我哥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我妈这样，
他也连忙扶起我妈，抚上她的额头：
「妈，你哪里不舒服吗……」
「阿姨，您怎么了？」
夏心莲第一次来我们家，不由地也被吓到了。
但毕竟是未来婆婆，她刚伸出手想搭在我妈肩膀上表示关心。
结果我妈直接伸出手推开了她，惊恐地发出一个音节：「蛇...有蛇」。
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女人，竟突然像一只兔子一样缩进我哥怀里。
现场的气氛十分尴尬，我瞟了一眼窘迫的夏心莲，灵机一动，牵着夏心莲的手说道：
「妈，什么蛇，你看错了吧，是嫂子新做的指甲，绿色的但是特别漂亮，我也想去做一个呢……」
夏心莲的手异常的凉，我瑟缩了一下，但是依然扯着笑容。
「你不准做！别学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妈抽离我哥的怀抱，对着夏心莲怒目圆睁道：
「你别以为你道行高幻化成人我就看不出来你不是人。十五年前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别用你那张变来的蛇妖假面美女脸去害人了。」
「你若是敢动我儿子一分一毫，我定不会饶你！」
我妈咆哮道。
我哥一脸懵地看着我。。
妈怎么了？
他悄悄地朝我对口型。
十五年前？
我突然想起我刚上小学那天，
看见爸妈在院子里因为爸爸出轨的事情吵架，
后来，爸爸提着一碗蛇羹上了山。
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村里人都说我爸被山上成精的大蛇给蛊惑，被蛇妖给吃了。
我妈遭受了不少非议，最终带着我和我哥搬出了村子，从此再也不做蛇羹。
难道，我哥带回来的这个女朋友，和十五年前爸爸的失踪有关？
我抬起头仔细盯着这个准嫂子。
别说，夏心莲还真的是很漂亮，皮肤异常的白、头发微卷、腰身纤细，走路扭扭的，两只大眼睛犹如清潭。
连我一个女孩都被她的美震慑到，也难怪我哥会心动。
但也不能说人家长得漂亮，就被我妈污蔑成妖怪吧。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女孩，听到这样的侮辱也肯定生气。
可她居然完全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然后面无表情？
2
「阿姨……」
夏心莲刚想说什么，我妈突然大声说道：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请道士过来给你收进钵里，我就剩这一个儿子了！」
我妈说着，推搡了一下夏心莲。
夏心莲猝不及防，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莲莲！」我哥惊呼，赶忙去扶，他心疼地问她：「你有没有事？」
夏心莲摇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垂了下来。
「还勾引我儿子，你这个贱人！」
我妈见我哥将她口里的蛇妖搂在怀中，扑身过去龇牙咧嘴地给了夏心莲一巴掌。
「啪。」
夏心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她捂着脸颊站在一边，哭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我哥瞪着我妈，竟然反手也打了我妈一下，他第一次冲着我妈吼叫：
「妈！别无理取闹了！我看你是犯精神病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清醒一点！」
……
看着我妈嘴里说着胡话，我无奈又心疼，我知道她精神状态不好，但我也理解我哥，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竟然发生这种事情，他肯定也生气。
我为了缓和气氛，赶紧去冰柜拿出俩冰袋去给她俩敷脸。
路过一旁的夏心莲的时候，我偷看了她一眼。
本想安慰她两句的我却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
她虽然掩着面在「哭泣」，但并不悲伤。
她的眉毛是皱着的，但是她的眼神十分冰冷，像是「我早就预料到」那样。
而她的嘴角，则扯出了一个笑容，与她刚才所展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像是在嘲笑，愚弄。
见我来了，她又马上换了一副样子，可怜兮兮地和我道别离去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太奇怪了。
3
我把冰袋递给我妈，我妈一边敷脸，一边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在思考着什么。
「欣欣。」
我妈叫我，我连忙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妈是精神病。」
我不敢点头，只是询问：「妈，你怎么无缘无故说第一个见面的女孩是蛇妖呢？证据在哪？」
「妈没有骗人。」我妈比之前冷静了很多：「我有证据，就是我的玉石项链。」
她掏出来。
那个我妈经常带在身上蛇造型的玉石项链此时竟只剩下了一个蛇头。
我妈开始跟我说起这个蛇头的来历：
村里流言四起后，我妈曾连着一个月梦到我爸和蛇妖勾合，
为了彻底与蛇斩断联系，她特意到寺庙求了个赤脚主持。
主持给了我妈一个玉石项链，开光的时候还严肃地对我妈说：
「你所担心的事情一旦发生，这个玉石就会给你反应，如果有反应，一定要当心！有可能攸关性命。」
自那以后，只要跟「蛇」有关的所有事，我妈都分外警惕。
「这都什么年代了，说这些，谁信啊。」
我下意识反驳。
这个时候，我看见我哥气愤地摔门出去，想来是听见了我妈的话，心里不满。
我妈看见我哥这样，慌了神，不再理我，给我下了一道命令：
「去把你哥追过来，他竟然敢忤逆我！」
4
我跑了出去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我哥。
此时此刻天色已经晚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的余光处飞速掠过。
不是我哥，而是夏心莲。
她身边没有跟着什么人，而是自己一个人面无表情走着。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夏心莲的反常举动，还有我妈看见她的恐怖神色。
没禁住好奇心，我的脚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我随着夏心莲坐上计程车，又转了地铁，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她的住处周围。
下地铁站的时候，地面上一阵冷风吹起来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才发现，这里已经是郊区了，周围很多农田和荒地。
我想刚回去，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手机上标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更窘迫的是，我的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
我拨通我妈的电话，但是传来的却是忙音，而我哥的电话竟然也是忙音。
眼看夏心莲也跟丢了，我决定直接回地铁站寻找工作人员的帮助。
然而，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地铁站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无论是安检处、站岗处还是值班处……还有乘客，统统没有！
刚才，刚才不是还有的吗？
仅仅过了十分钟，他们都去哪了？
我吓蒙了，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直接冲进了地铁。
怎么会？怎么会？
「再等等吧，再等等。」我安慰我自己，兴许只是车来得很慢呢？
我坐在地铁的椅子上等了很久，一直不见车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这个时间除非是去机场，全部车已经停运了。
再回到地铁出口处，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更很坏的是：我的手机快没电了，百分之一的电马上就要关机。
我缩了缩脖子，觉得脑袋有点晕。
赶紧到地面看有没有充电宝。
一上来，一个离我不远的人影好像冒着绿光。
我定睛一看，好像是夏心莲。
她就像一个石像一样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觉得有些过于恐怖了，连忙躲开视线，往路的相反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我撞上了一个人。
「欣欣，你怎么在这里呀？」
清洌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她的身上散发着甜腻花香的味道。
是...夏心莲。
我，我不是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吗？
明明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她怎么过来的？
瞬移？
她还是人吗？
我颤抖地抬起头，对上了她似笑非笑的眉眼。
5
我想起来我妈说她是蛇。
我恐惧极了，双眼骤然睁大，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能说什么？我是奉我妈之命偷偷跟踪你到这里的？
为了不被她看出破绽，我强装镇定，嗫嚅着叫她一声：
「嫂……嫂子，我哥叫我护送你回家，然后，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怎么办？」
她见我这样窘迫又破绽百出，竟然低低地笑了，用她又细又长的手指附上我的脸颊：
「欣欣，我住在郊区，这里很少有人居住。计程车也很难打，地铁也没有了。」
「这样吧，我自己一个人住，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明天我给你送到你哥那。」
「你手机没电了，我给你一部手机，你先用着吧。诶，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夏心莲塞给我一部手机，她又摸摸我的头：
「你发烧了，我用手机给你买点药吧，一会吃上。」
我点点头，靠在她身上，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我觉得我的腿不是我自己的了。
半梦半醒之中，迷迷糊糊地问她：
「嫂子，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你还没跟我哥分手吗？」
说完这句话，我蠢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没有，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们给彼此的时间冷静冷静……」
说完这句话，夏心莲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幽幽地补了一句话：
「就像，十五年前的你爸那样……」
她说完这句话，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